细微的花骨花,金色的丝线,却将一袭正红色长裙衬得越发惊艳,以至于男子走到房门口,恰逢她转过身来时,双目一对,他愣住,站在了原地。
是,那是好久没见的阮东廷。
十天前自己在他办公室里哭诉的场景清清楚楚地跃入恩静脑海——“阮东廷,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啊?”
可波涛汹涌的情绪此时全被裹进了这袭红色长礼裙里。
她见到他,竟只是一笑:“还以为你会迟到。”
声音里一点儿哀怨也没有,真的,一点点都没有。
她只是含着笑拿着包,朝他走过来。
四寸高跟鞋被她驾驶得稳稳当当,稳稳当当地来到这男子面前:“我已经准备好了。”
如同出水芙蓉,娇艳而甜美,带着红色本身传达的喜意。
他微微笑了下:“很美。”
从头到脚的红,连鞋也是红。
她说:“是不是你也和外面的人一样以为,今晚的我会穿成一身黑呢?”
那样落寞的颜色,也不是没在他脑海里闪过的。
此时阮东廷却只是牵起她的手,不做正面回答:“可这颜色的确和你很相配。”
可不是?稍后的会场上,那么多镁光灯全都对着她,不穿惨淡的白不穿落寞的黑,这喜好冷色调的女子头一回在公众场合穿大红,竟也能穿出时尚杂志里的味道。
可当然,惊艳了一番后,众人最感兴趣的还是八卦新闻。
所以发布会一结束,无数记者的镜头便和话筒一同挤到这对夫妇面前。
别人一问一答里全是对发布会的感想,可偏偏,缠在他们身边的记者问的却是:“有传言说阮生阮太的婚姻危在旦夕……”
不客气的问话让阮东廷瞬间黑脸,反正他脾气不好全世界都知道,那记者倒也不觉得自己特别得罪了他,反而再接再厉:“如果传言有假,阮先生是否准备做点什么,让谣言不击自破呢?”
“是啊是啊!”
另一个白目的记者也啧啧符合。
更过分的是下一个:“如果阮生阮太的婚姻没触礁,那今年怎么没听说阮先生在准备阮太的生日宴呢?”
可这最过分的问题,却也最令他当头一棒——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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