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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恩静,满眼不赞许的神色:“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不准再提了?”
“是啊,就是因为你不准她提又不给她钱,她才会来找我嘛!”
这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可真是义愤填膺,“那天说得可惨了,说自己当了这么多年有名无实的‘阮太太’,全败我这破烂病所赐,我心一软就开支票给她了。
可谁知今天、今天她竟然又来要钱,还一开口五百万!
开什么玩笑,当我是印刷厂啊?”
何秋霜声色俱厉,抓狂的表情看上去那么逼真。
恩静站在这两人对面,一个义愤填膺地控诉着,一个浓眉越拧越紧,那双永远冷峻的眼仿佛夹了千年寒冰,射向她,射向她——寒意统统射向她,似乎已不必再分青红与皂白。
恩静只觉得胸口一紧:“我没有……”
话音却被何秋霜的高分贝盖过:“还敢狡辩?阿东,你不知道她刚刚说得有多难听!
她甚至还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给她钱,就要把当年她嫁给你的原因公之于众,让你在媒体面前出丑!
阿东……”
“够了。”
低沉的声音从男人的胸腔里震出,随便一听也知道那里头含了多少压抑的怒火。
恩静只觉得他眼里夹冰,话中冒火,冷与热复杂交融着对向她:“出去。”
“阮先生……”
“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僵直地站着。
对面何秋霜正偷偷朝她愉快地眨眼睛,在阮东廷看不到的角度,就像看了场有意思的戏:“走吧妹妹,别再惹阿东生气了。”
恩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
阮东廷还冷着脸站在那,秋霜已经像个好心的和事佬,半拉半推着恩静出房间:“好啦,别再惹阿东生气,你也知道他那性子……”
直到走出了房间一大段,快到电梯了,她才笑吟吟地松开手:“看到了吧?不管怎么样,阿东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那张娇艳浓烈的脸,笑得多么无邪。
恩静脸上已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何秋霜,若不是事情荒唐,她简直要佩服这女子的演技:“为什么?”
这一些年来,“阮太太”
的位置即使被她坐着,可她、她、他皆知,这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空壳——他爱的是何秋霜,一直藏在心里的人也是何秋霜,地位如此稳定了,这女子到底为什么还要给她这个毫不重要的角色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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