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客人全部回到房间,王公馆的下人npc一个个消失在了阴影里,仿佛刚刚的音乐、舞动和交谈声都是幻象。
大门咯吱咯吱地被推动着合上,“砰”
的一声,整座王公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钟杳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客房是由一张床、梳妆台、衣柜和门后的小盥洗室组成的,靠近床边的壁炉里有烧红的木炭噼里啪啦作响,他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积雪在窗台上堆积了一指厚。
沈裕把门锁上,走到钟杳的身边勾起他的一缕卷,另一只手伸手推了推窗户,掌心下传来微弱的阻力,稍微一用力,窗户便被推开,雪花被寒风裹挟着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他眼疾手快地重新将窗户关上了。
“我去给你找找有没有别的衣服,”
沈裕的视线在钟杳的身上扫了一圈,他看见钟杳一整晚都在揪旗袍的开叉边缘,想来是很不舒服。
钟杳搓了搓胳膊,手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其实他只要用一些手段,不管是寒冷或是炎热都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那样就不像一个人了。
他曾经在宇宙之间遨游,在无数星球落脚,有像一颗红宝石其实里面全是岩浆的星球,也有幽蓝一片全是大海的星球。
它们或沉静或澎湃,或年轻或死亡,都是一种一眼能望到头的美,很快就让他失去了兴趣。
只有这里,四季变化阴阳轮转,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无尽地勾起他的好奇心。
当然,还因为他的爱人是一只人类。
沈裕在屋里翻箱倒柜着,钟灵坐在床尾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这时窗户上传来“咚咚”
两声,随即便被吹开了。
风雪将屋里的温暖驱逐出去,一个人影从旁边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
夜莺一落地就关上了窗户,像小狗一样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哆嗦着伸手去壁炉旁取暖:“哎呦,冻死我了。”
钟杳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身上穿着沈裕的西装外套:“今晚王夫人的问题,你回答了什么?”
夜莺狠狠打了两个哆嗦,这才缓过来一点,说:“那个爱不爱的问题?我说我会以她为榜样去爱我的伴侣,她好像嘲笑了我。
哥,你呢?”
沈裕终于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灰色的绵长裙,拎到钟杳面前:“只有这个……”
夜莺的视线在钟杳的身上转了一圈,捂着嘴偷笑:“哥,你这一身绝,可惜手机不能带进来,你看旗袍美人加民国旧公馆,你往沙上一坐,多出片啊。”
钟杳凉凉地扫她一眼:“是吗?”
夜莺:“哈哈,我只是想想。”
这种大佬女装的照片,她可不敢拍。
钟杳去盥洗室换掉行动不便的旗袍,窗户又传来敲打声,来人象征性的敲了两下,直接推开窗户进来了,先跳进来的是谢知,身后跟着塔罗师。
“任务有什么进展了吗?”
谢知问。
沈裕黑着脸,看着这一个个跳窗户的人把房间里的热气全都散干净了:“都来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上幼儿园的小学生,要来找老师问问怎么通关副本?”
谢知和塔罗师没理会沈裕夹枪带棒的话,她们直接在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排排坐下,谢知说:“不是来玩的吗?玩还是大家聚在一起比较有意思吧。”
钟杳从盥洗室走出来,身上的灰色绵长裙垂到脚踝,他问:“那你们房间里的三个真小学生就不管了?”
塔罗师手里把玩着两个六面骰,出清脆的碰撞声,她耸耸肩,说:“榜单前五有四个,这副本要是过不了,咱们也别出来混了。”
“对了,”
夜莺搬着凳子挪过来,问:“按理来说第一晚不会太平,那么死亡条件是什么,大家有眉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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