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沈一亭,我以后绝对都会戴着助听器和你说话。”
我撒完劲儿,就不和他讲话了。
[28]
沈一亭真没再找我搭话,好像在想事情,时不时举起手机扒拉几下。
而我面朝湖泊,还在回忆那段歌词和旋律,不由自主地哼出几句。
沈一亭听到了,他头也没抬,问:“你在哼什么歌?”
工作状态中,我懒得搭理任何人,只说“随口哼的”
。
沈一亭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树上的鸟飞走不叫了,周围有些安静。
沈一亭问我“想不想听歌”
。
我说“可以啊”
,他很快外放一首曲子。
一首纯音乐,软软的,绵绵的,像春风秋叶,像Lullaby,摇篮曲,给小宝宝听的那种。
莫名还挺好听。
这样静音式的聊天,似乎从来没有过。
我一直嫌弃我的耳朵听不到声音,很不方便。
比如洗澡时,就真没办法听到门外的人在喊我。
但听不到也并不全然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我和沈一亭聊天的这几分钟里,我能好好端详他的脸,注意他神态的变化,这十分有趣。
就像时间被无限拉长,四周无比寂静,却不孤寂,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第7章让你跑了吗
[29]
沈一亭一直没走,我也没好意思赶他走。
就当我旁边坐了个帅气的石雕,会脚踏着地打节奏的石雕。
终于到点了,我得去应约,拍了拍石雕的肩膀,没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我要走了,去学校外面吃晚饭。”
沈一亭从音乐中抽离出来,递给我一个眼神,十分顺口地说:“那正好啊,我陪你去。”
“不要,我约了朋友,我可不能放他们鸽子,不然以后谁还拉我出去玩,谁还陪我出去吃饭。”
他让我把那些朋友放一放,“我可以陪你去吃饭,也可以和你出去玩。”
沈一亭估计是在开玩笑,但听起来有点莫名的刺耳,让人有点不自在。
不过邓千也经常这样和我说话,经常缠着我陪他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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