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玹望着那宫籍上少女的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何含义?”
“宫籍上有画像,既然造假,那便说明,青娘子很有可能不是群青,可能是旁人顶替,还有可能……”
寿喜哆嗦道,“奴才不敢说……”
李玹的面色冷凝发青。
还有可能是南楚细作,在宫内过五关、斩六将,骗得他深信不疑,连自己的印信都给她掌,然后,伺机逃回南楚。
既有此疑摆在面前,他怎么可能放她逃出生天?
“来人。”
他的手指发抖,“把参军王镶给本宫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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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货船缓缓地行在雾中。
宿醉晨起,群青睁开眼睛时已是晌午,芳歇已起身,身边也没有看管她的人。
若非昨夜记忆深刻,她都要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群青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掀开油毡,慢慢向外走。
外面阴雨绵绵,船舱内不是很亮,夜中打长牌的那些帮工们却全都待在床铺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群青装作未觉,穿过这片区域,“请问厨房在哪?”
他们不敢应她,有两人向外指了指。
群青快步向那处行去。
()船上帮工的吃食以干粮为主(),烹厨之处和堆放杂物的地方在一起?[()]?『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混乱不堪。
有个十二三岁的帮工少年摁着一尾鱼刮鳞,见她靠近,胆怯而生涩地望着她。
群青的目光在堆满杂物的柜下停了停。
那下面塞着一只木头渡舟,应是船上的备舟。
“小兄弟,你知道船行到哪儿了吗?”
她不着痕迹地问。
她本来没指望这少年回答,未料他说:“昨日下雨走得慢了,快到剑南道了,外面的山头就是剑南道的山。”
说着他将鱼拿去冲洗。
群青在他转身时捡起他刮鳞用的小刀,拿披帛揩去刀锋上鱼鳞,迅速地揣进袖中。
那少年余光瞥见她的举动,动作一停,却什么也没说。
“阿姐。”
芳歇担心的声音从后传来,他匆匆过来,“怎么到这里来了,让我找了许久。
船上只有你一个女眷,我们最好呆在一起。”
群青顿了顿,转身,却是面带笑意:“昨夜休息好了,今日已不再想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她笑起来时眉眼生动,如冰溪春融,让芳歇有几分恍惚。
但见她莫名站在厨房,还是有些不安,拉着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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