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转过脑袋,到冬墨正定定地望着它,额前脸上爬满了细密的汗水,嘴唇发白,起来格外紧张。
“咕。”
小鸟轻笑了一声,翅膀拍拍冬墨的手背。
这个男人心事还真重,比即将出场、大秀神威的自己还要紧张。
“咳。”
冬墨干咳了一声,颤巍巍地问贺迦,“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大妥当我到底觉着,此事太过仓促。
祁砚自燕先生那处直接学来赤啸,可还一次也没有使用过。
万、我是说万一,祁砚无法发挥出赤啸的威力,又该当如何白白劳民伤财、浪费了黑羽埋伏的精力不说,祁砚自身也会有危险。”
冬墨的担心不无道理。
所谓的“学”
,不过是赭鹊的老把戏,用笃笃笃的方式直接把赤啸之术原封不动地“复制”
过来。
燕先生与祁砚同为赭鹊,两者的差距却是肉眼可见的巨大。
燕先生早已修成功体,对灵气的使用已臻化境,而祁砚还是半吊子的小雏鸟,其功力和灵气远不及前者。
如今,祁砚把燕先生的赤啸之术全盘复刻过来,真的能发挥其原有的威力吗超出了祁砚自身负荷的神招,会对身体带来怎样的后果
怀里的小笨鸟不怎考量过这一点,冬墨却细致地想了个周全。
“墨兄。”
兰老板的手忽而搭上冬墨的肩膀,“相信我们。
绝不会让祁砚有事。
会让他平平安安地回来。”
冬墨静静地望向他的眼睛。
男人一直很相信兰则清的话。
毕竟他深知,这个奇人表面上去风轻云淡,实则心思是最为缜密的,也非常护祁砚。
既然他说不必担心,他便也不再提及此事,为之烦忧。
临近目的地,兰老板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背包,把鼓风兽从里面捞了出来。
“快到时辰了,就别再呼呼大睡了。”
修长的手指在鼓风兽的脑门上敲了两下,棕红色的异兽却是很快就睁开了眼,露出罕见的精明模样。
它慢慢从布袋里爬出来,用后腿支撑着直立起来,四肢展开,让兰老板用细绳把自己和小鸟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起。
贺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
“则清,鼓风兽真的可靠么”
他问,“幼鸟不会飞行,需要承载着飞上高空。
但黑羽军中有不少训练有素的有翼异兽,为何你却偏偏选择了鼓风兽这家伙起来真的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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