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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单身汉子,家里就他一个人,能有什么事?”
朝鲁嘀咕。
“单身汉子想成家,这可是大事,他在我这里为奴做仆,哪个姑娘肯跟他?”
药罐煮的药草开始咕噜,巴虎抬手让朝鲁没事就走,别杵他面前碍事。
“那回古川的时候就我俩看着牛羊?忙不过来吧?”
上千头牲畜,又不是单独走,到时候跟临山这么些牛羊混在一起,一个惊马,再给惊散了,两条腿的哪跑的过四条腿的。
“我已经托人传信让牧仁安排两个人过来了,这个你不用操心。”
巴虎不耐烦地抬头冷眼看着朝鲁,见他闭嘴终于肯走了,才看向一旁给狗梳毛的人。
“你就没话要跟我说?”
有的,蜜娘立马放下了梳子,低眉顺眼地走过去,坐在男人对面熟练地认错:“我月事不顺早该跟你说的,胃不舒服也不该瞒着你。”
“回来的路上你已经说过不下五遍了。”
巴虎打断她的车轱辘话,提醒道:“今天上午的事。”
咦,不就是她跟人吵架了,想知道直接问不就行了,还点明时间。
蜜娘装傻,就不顺着他的意思说话,“上午的事可多了,你想知道啥?幽州车队运了多少粮过来?瓜果蔬菜有哪些?你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巴虎不跟她犟,“那先说说你跟人吵起来的事?有人欺负你?还是有人催你生孩子?难怪你突然跑回来要去看大夫。”
要不是朝鲁来提一嘴,他都不知道这事。
“都不是,是有人抹黑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蜜娘捡着有用的话说了一遍,问巴虎这几年是不是在牛羊上跟临山的人有过冲突。
巴虎爹娘住在戌水,要是大家都看不惯巴虎打他爹,认为他不孝,他在戌水的名声按说应该更差。
但实际情况相反,巴虎顶着跟他爹有八分相似的脸,走在街上也没人对他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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