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梅师伯发了话,陈远国很上道地把车往前开了开,距离离得恰好,不仅能够看清楚李阎王,短时间内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你怎么看?”
一梅师伯转头问我。
“我?”
一梅师伯突然发问让我一下愣住了,这难道是师伯想要考考我吗,说实话,我从未很认真的去判过一个人的面相,之前是因为对相士多少存在质疑,所以并不在意,但现在更多的是害怕,面对一梅师伯这样的强者,我真怕自己因为学业不精给师秦他老人家丢了脸。
一梅师伯估计是猜到了我的顾虑,虽然口头上并未催促我,但是指尖敲击车门的声音不停地刺激着我的思绪,我有些忐忑,只感觉脸颊开始泛红,不自主地舔着干裂的嘴唇,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快点看快点说,别墨迹,一会儿让他给发现就不好了,你要是说错了我也不怪你,凡事总有第一次嘛,都是在改正错误中成长的不是吗?”
一梅师伯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尽然破天荒地安慰了我一下,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照着一梅师伯的性子,她多半是担心我一直在这里别别扭扭的,耽误大家的时间。
“这,这人肩膀宽阔骨盆收缩下颚线清晰,这样的人,应应该是有担当的,就算年轻的时候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这样的特质也会慢慢的体现出来的,但现在他还年轻,性格应该还不算成型,八九不离十吧”
我又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说着我的见解,最开始还很生疏,说得结结巴巴的,但是随着探讨的深入,越说越是顺溜,胆子也跟着大了些。
“槐生老弟,他可是个大恶人呢,拿担当来形容他,是不是不太妥帖呀,要不你重新再审审?”
陈远国有些疑惑地插了句话,一脸的不相信。
“不懂就不要说话”
一梅师伯白了陈远国一眼,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这也不好说,师秦说过相术只是表象,就是人最初的东西,但是每个人的生存环境都存在着极大的差异,人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
但是,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就算某些特质被隐藏或者改变了,如若这人遇到危险或者突发状况时,这些内里的东西多少还是会体现出来,我这样说也不知道对不对,师伯?”
随着和陈远国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我慢慢的也就没把他当外人了,很多事情都不再去避讳。
“那你的意思是?”
一梅师伯干脆转过头来看着我,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灵动的眼珠子咕咕直转,看不真实她的相法。
“就依我的想法来看,如果这些失踪妇女是落在了李阎王手上,照着他的性子,八成不会去虐待,更不会轻易杀害,对呀,那我们岂不是还有希望救下那些女孩儿?”
想到这里,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仿佛看到了希望。
“陈远国,你都听见了吧,这位天真的预言家说这些妇女也许还活着呢,哼,既然如此,我们便跟上去瞧瞧,一切到底是否如他所说那般,要不这样,赌一把如何?”
一梅师伯并未就我的判相做任何评价,而是看向陈远国,那表情,和当初在通河骗我的鸡腿时一模一样,不知打起了什么鬼主意。
“一梅妹妹,不,我以后就跟着槐生老弟喊你师伯才对,像你和槐生老弟这样的人,就是那万众挑一的人中龙凤,动动眼睛便能看清世间一切的真相,这一点,我陈远国可是心服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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