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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时间。
如今我已经想不起这个叫蓝河的人的样子。
事实上我已经记不得很多人的样子。
我知道我受了伤,脑部受了震荡,然后大脑系统里的某些资料被撞坏或撞损,再也无法修复。
我记得我在家休养的时候,有个人常常来看我。
那时候我就坐在阳光下的椅子里,看着那人明亮的眼睛,有些微微的疑惑。
他说他叫周默。
我对周默这个人有印象,我记得好像很早时候,小岛、蓝田、我还有他,我们四个人常在一起玩。
我对周默说,我们以前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周默看着我,很久,才点头。
等我的伤养好之后,我就去了北方——漠河。
我记得我曾经在某张地图上反复注视着这个地方。
我去漠河的另一个原因,当然是我的小岛说,她在中国的极北之地。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不过我相信我能找到她。
我走的那天,那个叫周默的人也来送我,我也与他拥抱告别。
他说小七,早点回来。
我挥手,再见,转身。
转角不见的时候,紧握着那张纸的手,终于得以松开。
那张纸是我原来的房东寄来的,房东说新年的时候收到一封信后来忘记给我了。
信上说——
元小七:
其实我并没有怀孕。
一切只是我的不甘心而让阮明配合我的一场戏。
那个孩子,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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