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怎么躺在这里?”
头顶映下一片阴影,那是张过度漂亮的脸。
这场沙尘暴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晚上才堪堪过去。
而这期间孵化的沙虫也没有袭击他们,是那串山鬼花钱挥的作用。
找了许久才找到老婆的解语花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反而在他身边坐下,看不出像有洁癖的样子。
“因为什么心情不好的?”
仰躺的少年眉宇间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忧愁。
“嗯。”
将双手枕于脑后,南岁静静注视天际的那轮明月。
“我在想,阿南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
即使是他曾经的一部分,可一旦剥离开来就是独立的个体,拥有自我意识和肉体。
就像不厌一样。
“他不该这么做的。”
或者说,这么做的原因未必全然是为了他。
作为本体,就算没有过去的记忆,南岁也很清楚被剥离开的一部分不会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好。
很短的时间,他就理清了部分疑点。
没有见过闻人南,解语花不好作评价。
他没去追问少年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只是沉思片刻:“其实不管他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总归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自己的理由吗?
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那你呢?”
“什么?”
“喜欢我的理由。”
三千位面,喜欢他的人不在少数。
为他痴为他狂甚至为他死。
南岁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可独独解语花,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少年漂亮的异瞳底是一片清澈与迷茫,好像真的在困惑这个问题。
解语花勾唇笑笑,指尖勾起他垂落的丝:“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很多,但爱一个人没有理由。”
“俗话说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这是喜欢的基础。”
“可有些人的一个回眸就是他人的一眼万年。”
“岁岁,我不喜欢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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