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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爷认得妾身,也是如此这般?」他从来没有认错过她,褒曼细想,连一丝迟疑都不曾。
这样说也不对,应该是他本来对人就没有主动过,都是别人去接近他,所以他要认错人的机率不大,加上他身边有个随侍在侧的老九,犯错的机会更少。
如果他不提,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他有这方面的毛病。
这是他聪明、自保又狡猾的地方。
他大可不用对她坦承这件事,因为她压根没发觉,呵,如果一辈子就这样过去……她也够迟钝了吧。
「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夫妻。
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最先认的是你的声音,再来是味道,你身上的味儿是我从来没闻过的。
」独彧收回遥望的眼眸,回到他身边的小女人身上。
又不是狗鼻子还味道呢,只是她不爱在身上撒香粉,也对抹发的桂花油敬谢不敏,那么就是她洗澡用的澡露了。
【第十二章生个娃娃吧】
褒曼的澡露不同于一般胰子,那是她在同安县山上发现的熏衣草,数量不多,也就只有两瓶,一瓶给了姊姊,自己留下一瓶,所以她宝贝着。
她起身从妆奁上拿了一个小水晶瓶子,旋开盖子,「这是用一种叫熏衣草的植物萃取出来的凝露,你闻到的是这个味道吧?」
独彧嗅了嗅,颔首。
因为就着瓶口,味道浓烈了些。
对于褒曼总能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独彧已经不会感到惊讶。
她对人和善、对事物敏锐,只要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就会想拿这些东西来做点什么,这些都是从小在宫中成长的他不可能拥有的特质。
他亲眼所见的都是阴险狡狯,满怀恶意的杀机与算计,更多的是牵涉到未来的利益,有些人早就抛弃亲情和良知,成了怪物而不自知。
把瓶口旋好,褒曼有些迟疑的启齿问:「这房事,王爷的身子骨……能行吗?」
褒曼发誓她没有看不起自己的夫婿,是她听老九提过独彧年幼时被下了剧毒,太医们几经抢救虽然挽回一条小命,可毒素己入经脉,入了全身经脉的毒素无法全数祛除,因此即便往后能一如常人般过生活,体弱虚寒也会跟着一辈子。
独彧眼中起了壮阔波澜,身躯靠了过来。
「你试试,不就知道我的身子行不行?别亡心了,我一身医术也不假。
」
男人嘛,最不喜欢女人说他不行了,何况他要是不能治好自己的毒症,又怎么能千里迢迢来到北越,恐怕早就命丧黄泉成一堆白骨了。
当初那下毒谋害他的人,以为他这吊着半条命的药罐子必然挨不过旅程的劳苦会死在半途,不料都到了同安县,他仍然好端端的,这才勾起斩草除根的杀机,半途派人追杀。
其实他早查出想害他命的人是谁,并且早在多年前凭着自己的医术给那人下了点佐料,无色无味,无形无影。
他这辈子既活不长也不会有子嗣,就算有,生出来的也只会是怪胎。
这些,就够他受的了。
用他将近二十年的痛苦换取那人的一些折磨,独彧觉得自己还是太过良善,便宜了那厮。
褒曼的思维却和独彧完全不在一个范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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