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会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查阅零醛的小图书馆,或者拉出教室大屏上网搜索。
黑板上渐渐留下了不少旁人看来会迷惑的符号——船式和椅式的六元环,半缩醛羟基的连接,米氏方程的推导,等等等等。
写满一块之后,就要拿满是灰尘的粉笔擦擦掉。
我很不愿意擦,每次都要留恋地看很久才动手。
但是一想到下次这块黑板就会被新的笔迹填满,就又释然了。
当零醛看书看累了或者在黑板前面站累了时,她会走到窗前“咻”
地移开玻璃窗,窗子撞到金属的窗框发出“哐当”
一声巨响。
顿时四月的春风灌进来,习习地拂动窗帘和她的衣角。
她站在窗前——或者有时爬上窗边的桌子——向远处望着。
我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除了灰蓝的天空和云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于是我就转而看着她,近乎饥渴地看着,好像植物展开叶片索取着阳光。
她发觉了我无礼的直视,倒一点没有生气,而是在我低头移开目光前回头露出嫣然一笑。
霎时,我听见鸟的啁啾、叶的簌簌,闻见水杉的清香月季的甜还有教室的油墨味——对视上她闪着光的眼睛。
周六下午的生竞课不幸与数竞课冲突了,我们只好下了数竞课赶紧跑到隔壁的阶梯教室数好剩下的讲义带回家写。
周三又冲突了一次,数竞在阶三,六点到九点;生竞在阶四,六点一刻到九点一刻。
九点从阶三出来后匆匆跑到隔壁,正好记下上一次讲义的答案,还得向老师解释一番自己刚刚从隔壁数竞跑过来。
翘生竞课实属无奈,因为确实,我们学校生竞处于各大学科竞赛的鄙视链底端,也确实连个省二以上的奖状都少见,而且确实这些知识对将来的自招啊综评啊都没什么用处。
换言之,一直以来生竞都只被看作是个不值得花太多时间的、只是用来给自己的综合评价表上增加个奖项的工具而已。
在生物联赛之前还要进行决定高联参赛名单的选拔,此时为了这门大家看来含金量不高的竞赛而荒废数学,简直是舍本逐末。
但我在阶三对着排列组合题苦思冥想的时候,听见隔壁的讲课声,还是心向往之。
周四晚上终于在阶四上完了第一节完整的生竞课,老师给我们把内质网高尔基体溶酶体、分子伴侣和信号肽、细胞骨架蛋白等等都顺了一遍,PPT翻得飞快。
今天上课的老师没有见过,应该不是本年级的——学校没有专门的竞赛老师,都是各个班的任课老师每个人讲两节。
她大概四五十岁了,可能是年纪大的人的通病吧,短短三小时中她不断讲起自己年轻时学生物的回忆。
“这边要记一下,和微管微丝特异性作用的药物——秋水仙素促进微管解聚抑制纺锤体形成;紫杉醇稳定微管。
微丝的话,鬼笔环肽和细胞松弛素……我当年觉得鬼笔环肽这名字念起来特别酷,鬼笔啊,其实是一种蘑菇的名字,但是念起来就特别有感觉……哎呀扯远了……”
如此这般。
周五晚上的生竞课,换了个老师来讲动物行为。
“习惯化,动物学会对某种刺激不发生反应,这样能够把更多能量和时间用于其他更重要的活动,比如……”
“比如虽然下课铃响了但老师还是会照常继续讲课。”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会下课的,等把学习行为讲完。
下面一种顿悟学习,是……”
还没翻ppt,大屏幕突然一黑,说不定是听到了那位同学对下课的激情呼唤。
“好吧好吧,你们谁个子高的把投影仪上的电源键摁一下。”
副社长站上了阶梯教室的桌子,够不到。
他环顾教室思索几秒,然后飞快跳下桌子,从讲台前面拿上教鞭,重新站上去启动了投影仪。
“看到没,这就叫顿悟学习。”
老师朝副社长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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