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他那一向算不上太好的吃相,保不齐吃着吃着,摆在最顶上的叉烧肉会掉到他鼻子上呢。
光是简单想想,她都笑出声来了,只余下义勇在她咯咯的笑声中怎么也回不过神。
没办法站着吃面,是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
他的疑惑一直没能得到解答,都怪绀音在回家的路上也还是笑个不停。
要不是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她保不齐真的会笑到推开家门也不停息的。
“说起来,我们好像只能把面碗捧回家吃才行吧面馆前面就摆了椅子而已,没有桌子。”
“也是。”
他迟钝地直到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个事实,“我忘了。”
“那我们刚才为什么要待在那里等空位”
“因为我忘记了。”
绀音戳了戳他空荡荡的衣袖,笑得莫名狡黠“这种事也能忘吗”
“嗯。
我还没有完全习惯。”
“好吧。”
绀音不再捣鼓他了,默默收回手,继续捧好自己的碗。
还要再经历一次艰苦的“丛林探险”
,才算是顺利走近了家门。
走过一个来回,庭院里的这一大丛杂草被他们的足迹压出了歪歪扭扭的路径。
要是再多走几趟,估计这条痕迹也会变成小路了吧。
在面馆前耽误了太久,回来的路上又走得慢悠悠,拉面早已失去了滚烫的温度,变得有些温温的。
面条也被泡得涨起,几乎快从碗边缘溢出,磨磨蹭蹭地吃了好久,才终于见到白色碗底。
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下雨的声音,推开窗却半滴雨水都没有见到,原来是傍晚的风吹动了庭院的杂草。
以前这座庭院是什么样的呢她想象不出来。
她决定去问问义勇。
“以前我不太记得了。”
义勇阖上窗子,不自觉拧起眉头。
虽说对于庭院的记忆早已淡薄,但他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
“父母还在的时候,院子里好像有棵果树,他们去世之后,庭院就和现在差不多了。
茑子姐姐以前总说要好好打理一下。”
但在这个愿望实现之前,她也丧生了。
破旧的宅邸与荒芜的庭院由他继承,依旧不复昔日模样,甚至记忆中的他的家,似乎也在慢慢褪色,变成如今这般
“果树吗这么棒呀”
绀音忽然蹿到他的面前,攒掇似的用手臂轻轻推他,“我们也种树吧,种橘子树。
我喜欢橘子”
以前庭院里的那颗是橘子树吗义勇实在想不起来了。
不过,橘子树也很不错。
他听着绀音叽叽咕咕在身后念叨着还想拥有什么树,语速快到耳背的鎹鸦宽三郎根本听不明白,时不时就会发出“嘎”
的一声疑问。
一路走着,穿过狭小的堂屋,踩着木梯子上到二楼,绀音大剌剌地走近他的卧室里,很熟稔似的往地上一坐,望着他的深蓝色眼眸睁得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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