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草长莺飞,年画和顾天北相安无事做了两个多月朋友。
她不再提及喜欢,他也不再躲闪,联系却一直在。
年画这学期越发爱吃零食,也越发心大,隔三差五就来拿顾天北的钱包去超市扫荡。
不过她也不赖账,前一天借了钱,隔两天准还上。
清明假期,她如常来面馆晃悠,顺便还钱,前后找不到顾天北的身影。
问了彭哥才知道他临时请假回去了。
“家里有急事?”
“不清楚,”
彭哥端着个瓷缸慢慢啜着茶,“早上过来说要请假,我就准他假了,也就半个小时前的事儿。”
清明……
年画将这两个字在心里反复默读好几遍,追问道:“他坐几点的车?”
彭哥回头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好像是九点半,从江城去淮河一天就两趟车,赶不上上午这班,就要坐下午三点的了。”
“好咧!”
“哎,你去哪?”
年画风一般地跑出去,将彭哥的声音甩在耳后。
彭哥将瓷缸墩在桌面上,望着她随风掀起的衣角,叹了口气,“真是个冤家,可惜是段孽缘。”
爸妈单位有活动都不在家,年画奔回家翻出所剩无几的压岁钱,往兜里一揣拎起背包就去打车。
还有二十分钟,应该赶得上。
九点二十五分,年画顺利买票进站,找到贴有“淮河镇”
的标牌中巴,深喘两口气,若无其事上车。
她东张西望向里走,“意外”
地发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顾天北。
“你怎么在这?”
两个人异口同声。
年画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下,“我去找我表哥,你回家吗?”
“嗯。”
顾天北看着她大言不惭的神态,“你表哥家在淮河?”
“哦,他和几个同学去郊游。”
年画忙碌地翻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上车了。”
她把手机贴在耳边半天,“没人接,估计是没听到,我给他发个短信,让他下车来接我。”
司机踩了油门,汽车启动,顾天北默默看她半晌,视线投向窗外略显凌乱的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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