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
戴若水闻言又羞又恼,玉面涨红。
“好了祥儿,请丁大人过来。”
徐九龄眼见丁寿被绑得结结实实,心中踏实几分,想着再封他几处穴道,以策万全。
徐九祥冷哼一声,不客气地将丁寿推搡到父亲身边。
“还要委屈丁大人一下,请不要见怪。”
知晓儿子功力浅,徐九龄打算亲自动手。
“无妨,丁某若有得罪,也请徐当家不要见怪。”
丁寿笑语如常,徐九龄陡觉心底一寒,将手往下疾伸,脱口喊道:“你退后……”
话甫出口,只见丁寿身形侧转,背后黑狐裘斗篷如风车般盘旋飞舞。
只听一声惨叫,徐九龄握着火折的右臂齐肩而断,鲜血喷涌而出,燃烧着的火折直向黑黝黝的火药上落下。
千钧一之际,丁寿旋转身形骤止,足尖斜踢,将那断臂连同火折远远踢飞。
“爹!”
几乎同时,徐九祥虎吼着从身后扑上,两手‘双峰贯耳’,直砸丁寿两鬓太阳穴要害。
裹着风声的双拳还未挨着敌人身子,丁寿前脚落地,上身微倾,后脚一式‘魁星踢斗’已然向后踢出,正中徐九祥小腹丹田,徐九祥只觉全身真气被这一脚轰然踏碎,惨嚎着倒跌而出。
围在周遭的兵马将士一拥而上,将徐家父子五花大绑,更多的人围在丁寿身边嘘寒问暖。
“小淫贼,你没伤着吧?”
“大人吉人天相,平安无事。”
“缇帅智勇双全,我等佩服!”
丁寿不厌其烦,扯着嗓子高声叫道:“废话少说,先给爷把绑绳松了,那个王八蛋造出的这玩意,勒得太他娘疼啦!”
************徐家父子被几名锦衣校尉摁跪在冰面上,怒目而视。
丁寿轻抚着手腕的青紫勒痕,没好气道:“说说吧,徐当家,怎么档子事?你那些白莲教的同党呢?”
“咱们爷们今日栽了,要杀要剐随意便是,想让姓徐的出卖朋友,那是做梦!”
徐九龄自忖必死,也无服软的必要。
“落在锦衣卫的手里,死——倒是一件便宜事,你觉得本官会成全你么?”
丁寿伏低身子,似笑非笑。
“徐某清楚你们锦衣卫的手段,左右不过是大刑伺候,你们可以试试,爷们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带把儿的。”
徐九龄伤腿断臂,神情萎靡,嘴里却没一句软话。
“硬气!”
丁寿一挑拇指,“冲你这句话,爷要动你一手指头,便是我输了。”
目光转投被他一脚破功的徐九祥,丁寿拍拍他的脸颊,笑道:“徐公子,令尊脑子不开窍,你也不怕死么?”
丁寿手劲不小,拍徐九祥脸颊如同抽耳光般,徐九祥含愤吐出一口带血的浓唾,“去你娘的!”
丁寿闪身避开血唾,也不着恼,“有意思,我倒真有心与贤父子过过招。”
轻轻击掌,围在身后的锦衣卫两侧散开,昌佐由后快步走出,躬身回禀:“卫帅,安排好了。”
丁寿点头,“请二位移驾吧。”
冻得严严实实的黄河冰面上,被开凿出一个二尺见方的冰洞,寒冷刺骨的河水中犹可见散碎冰凌。
丁寿将手探进河水中试了试,立即龇牙咧嘴地抽了回来,随手在一名校尉衣服上擦拭干净,“温度正合适,请徐公子下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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