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窗外的雪还没有堆积起厚度,寒气却已经将柳花寒的手冻僵,四年来,天上地下的待遇叫她无法适应,双手长了冻疮,一到冬天便开始发痛。
她坐在窗边,长久地遥望皇宫之外的漫天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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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亶被捕后跟着回了京,下了诏狱,死死锁在最里间的地牢。
暗不见光的地牢阴森潮湿,虫蚁四爬。
谢亶对此,并没有害怕,反而越是对他上刑,他越兴奋,兴奋到癫狂。
直到今日,第一场雪落。
他并不知道外面下雪了,他甚至分不清自己被关了多久。
谢亶的刑法各样,只要不丢了性命,什麽样的招都给他上了一遍。
上完刑,谢亶照旧自言自语,只不过,今日提到了裴凝莺。
他道:“我这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裴凝莺,裴凝莺不识人心!
只要裴凝莺愿意,我宁愿再花十年、百年,为她建军立队,带她离开卫国!”
他几乎要癡疯过去,没人听他讲话。
方扬什麽也没说,将铁链的机关拉起,让他整个人都泡进水里。
“不要上刑了,给他来个痛快。”
仇凛英神色阴冷,半眯着眼看谢亶。
谢亶一听,挣起了铁链,“是你!
仇阉狗!
是你迷了裴凝莺的心!”
他笑起来,笑得疯疯癫癫,笑声传彻诏狱。
方扬上前。
刀剑入腹,穿透衣料。
铁链一阵响,这间牢房再也没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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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夹雪,滴在身上刺骨寒凉,菱荇殿院里最后一株红月季谢了。
浮桃坐在耳房里的通铺上,翘着小脚,专注看着沉叶写案册。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儿,浮桃看过来看过去,只看出一句话:沉叶当大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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