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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挽月看到他就吓了一跳,不由自主想到那晚被他拽脱手腕的情景,还有被出租车撞飞的画面,内心深处涌上一阵恐惧,下意识大喊一声:“你怎么来了?”
崔嵬一听她这语气就十分生气,仿佛他是让人避之不及的豺狼猛兽,“我怎么就不能来?”
他一步步踱到她身边,弯下腰,凑进她的脸,在她清澈的瞳仁里看到了微微闪动的惧意,“小贱人,你在害怕我?”
风挽月咽了口唾液,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崔总英明神武,我万分敬仰您。”
“呵。”
他笑了一声,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我把你的手腕拽得脱位了,你不是骂我是暴力狂和大变态吗?”
她脸上的肌肉抽搐,笑容就快要挂不住了,“我那是被车撞得脑震荡了,胡说八道的。”
“胡说八道?”
他目光陡然变得狠辣起来,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也加大的力度。
“啊……”
风挽月吃痛地叫了一声,这个男人一言不合就掐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狂,大变态!
她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对她下这种的毒手,简直没人性!
“疼了?”
他力道一点没减轻,“知道疼就好办了。”
风挽月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崔总您能不能先放开我?”
“放开你,你就会老实了?”
他目光阴冷,五官刀刻般凌厉,“小贱人,在埠远市出差的时候,我连投标书都给你,还不够宠着你?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嗯?”
风挽月被他看得心尖尖都开始发颤,生怕他下一秒龙颜大怒,把她好不容易复位的骨头又再次折断。
“你说你过去只有莫一江一个男人,还说以后再也不跟我耍小心思,可事实上呢?”
他越说越来气,无形中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她下巴的骨头捏得咯咯响,“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柴杰,你给说清楚,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实在是太疼了,眼泪不停往外冒,风挽月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墙上的电子时钟发出整点提示:“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九点整。”
风挽月心头大惊,已经九点了,柴杰就快过来了,绝对不能让崔皇帝见到柴杰。
她忍着疼,大喊一声:“你走开!”
崔嵬眼中瞳仁骤然收缩一下,目光越发狠厉,“你敢轰我走?”
她伸长左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唤铃。
崔嵬听到铃声立即放开了她的下巴,骤然退到一米远的地方,眼中森冷一片。
“风挽月,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最好别后悔!”
他连“小贱人”
这个称呼都没用,直接叫了她的姓名。
风挽月没说话,用左手揉着被他捏痛的下巴,眼里满是惊惧。
崔嵬眯起眼睛,脸色铁青,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站在房间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最后一眼,决然地转身走了,没有一丝留恋之情。
风挽月躺在床上,突然间呼吸急促起来,脸上一片煞白,心里渐渐扩散出一阵莫名的不安感,像是心口陡然破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她依稀明白了,崔皇帝肯定是查到了什么,今天来就是要逼她坦白,可是她却把他赶走了。
崔皇帝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她触及了他的底线,而他对她的包容也达到极限。
护士听到呼唤铃,急急忙忙赶到病房,见风挽月脸上又青又白,还大口大口地喘气,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风挽月呼吸急促地说:“护士,我就是觉得骨头有点疼,胸闷,还有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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