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陛下比永安幸运吧。
对鉴容好一点,他也怪可怜的。
他毕竟是我们的表兄,也许兄妹之情是最合适大家的。”
我们谈了好久,铅华无御的永安还是楚楚动人。
然而她的双眸变得好清澈,好像一夜之间轮回了几世,有了非凡的悟性。
我跨出庵门,昔日的郡主对我合十躬身。
我背后,木门吱呀的关上了,把我和红尘世界隔绝在外。
我一眼就见到王览,他在竹丛边上静倚修竹等待着。
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有着超人的耐心。
“鉴容说,他对不起永安。”
我没头没脑地说。
“我也对不起鉴容。”
王览吐出一句话。
他低头,凝神地看我,说:“我以前想,人生就是无争。
我小时候,方丈教诲,忍与让,足以消无穷之灾悔。
在佛门过了许多年,我也确实学会了克制。
可最近我发现,有一样我不能让——即使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王览的意思,他怜我宠我爱我护我那么多年。
即使没有山盟海誓,怎么能够割舍?我听了,只是靠在王览的肩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华鉴容离开的那天,我在清凉殿召见了他。
他刻意打扮得华丽。
深紫色的七星纹的缎子衣服下,是藕荷色的苏绣衬里,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朵朵的茱萸。
他修长的身材,优雅的步态,恢复了过去骄傲的样子。
可是,当发现王览并不在场。
他的含笑神气的大眼睛却立刻为扇形的睫毛掩盖了一半。
“你到荆州,不过是权宜。
过个一年半载就回来。”
我说,并不避讳的上下打量他。
看来他完全康复了。
“一年半载怎么做得好差事?”
他和过去一样,微抬起下颌笑着反诘。
我故意沉下脸:“不许你和我顶嘴。
王览就根本不想调你去那个是非之地,还是我以当日他的承诺帮了你。
老实说,你到哪里,我们,还不是一样。”
他闻言直视我,自嘲的笑了笑:“也对。
反正再怎么游水,到头来和没有游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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