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览突然含笑问他。
华鉴容正眉飞色舞的说到中书侍郎张石峻“打鬼”
的故事。
不禁呆住了,说:“是竹啊。”
王览说:“是吗?岁寒三友,梅花清芬,松树经霜,但我最喜欢的,也是竹。”
而后览对我说:“陛下,将来无论是儿是女,名字中有个竹字,不好吗?”
我也笑了:“那另外一个字呢?”
王览答道:“陛下,不是喜欢读洛阳珈蓝记吗?珈蓝,本为佛教寺院的守护神,窃以为这个珈字,很妙。
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竹珈,名字中有个王字,这很好。
我想名字,不过是个符号。
我们的孩子,将来也和我一样,一贯会被人称为“殿下”
或者“陛下”
,这个名字,不过见于历史,缠绵于其最爱人之口而已。
不假思索,我就同意了。
王览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正在此时,陆凯上气不接下气得跑进来:“陛下,有紧要的事情。”
“说。”
我吩咐。
他犹疑不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
是什么事情,要背着王览?还是华鉴容?我走出休息的水榭,离了段距离问:“你出什么鬼”
陆凯在青石路上跪下,说:“相王的父亲王铭老大人一个时辰前去世了。”
我差点站不稳:“什么?再说一遍。”
“王铭大人刚刚去世。”
陆凯说。
我的脑子转的飞快,眼角已经撇到另一个上书房的内侍抱着一打白色的折子走到水榭。
对王览跪下,说着什么。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我一时觉得天昏地暗。
在极度的眩晕之间,我听到王览大声的叫了我一声:“慧……”
怎么回事?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直呼我过。
我几乎向他奔跑过去,站立起来的他已经颓然的倒下来。
华鉴容扶不住他,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那一霎那,华鉴容伸出了手臂,他的手臂撞击在地,发出很响的声音。
顾不得胳膊的剧痛,他用另一手肘挣扎起身,推一推王览:“览,览?”
在他的怀里,王览昏迷了。
从他的口角,鲜血淌了下来。
那血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俯下身,用自己的龙袍反复擦他的血,可是,总也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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