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不适和大型活动的兴奋使头脑里充盈着一股奇异的清醒感,零醛也许会把它称为肾上腺素与皮质醇的作用。
活动以班为单位,站在队伍中央我看不到零醛……但是她应该来了吧。
一路走着,城市渐渐在晨光中醒来,而我和辛怡两个无心欣赏的人,就边走边拿着语文书背《离骚》。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
等到从烈士陵园走出来、上了去南理工的大巴再从大巴下来时,《离骚》已经背得差不多了。
下午参观的路上,我们就继续背《蝶恋花》和《雨霖铃》,班主任看到都很感动。
南理工的校园里有一片二月兰的花圃,开得正好,一片片蓝紫色的小花随着春风轻轻摇曳。
“嗨。”
辛怡从课本上抬起头,环顾四周,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此情此景,在我身边的人,却是你啊!”
看来还是没有能成功在一个星期内忘掉隔壁班那位物竞大佬。
我摇摇头继续毫无感情地念书,“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
晚上大家组团在酒店过夜,两人一间标间。
我和辛怡在一个房间。
“还不如在家写程稼夫……”
她从书包里抽出程书,重重地砸在床上。
我也默默掏出数竞讲义,写了几笔之后就忍不住拿出手机(春游可以带手机,和班主任登记了就行)给零醛发了条短信:[你在哪?]
[酒店]
有回复!
——看来她也带了手机。
[哪间?]
[517]
[我在509。
]
[玩得开心吗?]我叹口气按了发送——因为你最近突然不理我,所以我玩得一点也不开心,我赌气地想着。
没有回复。
[在吗?]不放心地又发了一条。
[在]
算了,再这样发下去又要被零醛说是浪费话费了吧。
突然好想去串个门,但是下车时老师再三强调,一定要好好待在自己房间不要出去以防出现安全问题。
……万一正好来查寝的话就不妙了。
我果然还是那种什么情况下都干不出一点坏事的守纪律的乖乖女啊。
“为什么此情此景……我的身边却是你这家伙……”
十一点熄了灯,辛怡躺在旁边床上咕哝着。
好吵。
“呃……你喜欢那个孙啥啥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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