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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第4页）

顾雪萝不想骗他，所以只能说了实情。

三人进了内室，银蛾只守在屋外。

顾雪萝满是墨香和卷的屋子，只挨着漆案坐下了。

赵子澄寻了一个官窑紫砂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新茶。

他接过顾雪萝手中的东西，拿过青铜烛台来，仔细地端详着。

顾雪萝认真地着，等着她的回答。

赵子澄了一会儿，竟捏下一片花瓣来，要往嘴里放。

顾雪萝连忙拦住，说道；“子澄，这个东西有毒，你别吃”

赵子澄摆了摆手，露出一个好的笑容；“无妨，我知道分寸。”

顾雪萝着他皱眉含住那片花瓣，过了片刻，又用衣袖挡着，吐到了一方干净帕子上。

然后，便把帕子丢到了装废纸的铜盆里。

“应该是紫冥曼陀罗。”

赵子澄用茶水漱了口，说道。

“什么”

顾雪萝有点不太明白。

赵子澄露出一个和悦的微笑，道“塞外百物志中说，紫颜色的曼陀罗，又叫做冥。

人吃下去，会形若疯癫，百事不记。

牛马吃了，会上瘾暴躁。”

顾雪萝急切道“可你刚才也吃了你不会”

赵子澄走上前，帮她理了理披风，道“无妨，我从小跟着祖母上山，见过百药百物，早就是百毒不侵之体了。”

顾雪萝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烛火之下扫出一小片阴影，有些愧疚地说道；“子澄，谢谢你，林檀的事情，你还肯告诉我。”

赵子澄眉眼里爬上了一丝无奈，但还是温言说道；“这是你来了，我才肯告诉你，若是他来，就是跪在我身前，我也是不肯告诉的。”

顾雪萝实在忍不住了，她抬起头，认真地说道；“子澄，我不是顾雪萝。”

赵子澄有些惊愕，问道“你说什么”

顾雪萝立刻解释道“哎，具体的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是，我真的不是你喜欢的那个青梅竹马的顾雪萝。

总之，现在的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赵子澄垂下了眼，过了片刻，又抬起头来，道“好了，天色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顾雪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心里想道，这古人的脑子真是一根筋，自己这么解释，还是不能动摇他分毫。

顾雪萝天色已晚，等了一会儿，赵子澄也不听，就起身告辞了。

赵子澄坐在漆案前，等了好一会儿，才提高了声音“小夜，你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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