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不曾察觉,只是双腿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她以为自己让的道不够宽,于是继续往边上让。
她将自己用力地缩小,压扁,再缩小。
而他的身躯仿佛无限大。
何咏声没有走她让出来的那条道,而是转身离开了。
他连背影都是冷冰冰的。
晚上吃饭,何咏声开口说:“你以后不要去挣那工分了,在家照顾好孩子。
没有钱,我这里给你拿。”
何咏声考虑将妻儿都接到工作的地方去。
付宜云一个人在家带三个孩子,确实太辛苦。
他跟付宜云说起这事,本以为付宜云会很高兴,然而她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
付宜云低声下气地说:“不用,我在家里能行的。
再说,房子也需要人照看。”
何咏声不耐烦:“啰唆什么?一个破房子,有什么好照看的。
孩子在这里,你能带好吗?能受到好的教育吗?”
付宜云不敢还嘴。
付宜云实在是不想跟他一块儿过。
她一个人在乡下住惯了。
虽然干活辛苦了点,也吃不饱,但至少心里清净。
何咏声一回来,她就害怕。
他的确是能给她拿点钱,缓解一下经济压力。
但他钢铁一样冷冰冰的面孔还有刀子一样刺人的言语,更让她感到畏惧。
她宁愿忍受肉体的折磨,也不想承受这种精神的折磨。
她实在是不想每天在他身边,受他的羞辱。
不论如何,何咏声下定决心要将妻儿带在身边。
付宜云倒是容易,只是几个孩子读书麻烦。
而且,老家的房子,也确实不能不管。
何咏声想办法,调到了离老家不远的一个乡镇,剑门关小学。
这里离他家只有几十公里,回家要容易多了。
旧学期结束,他给孩子们联系了新班级,就在自己教书的剑门关小学。
夫妻两人,还有三个孩子都搬到了剑门关,住的地方,是学校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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