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院子的井旁,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把双手支在井缘。
深呼一口气后,她对着井底水面喃喃道:“阿乔……不,阿延,我可是为你拼上了这把老骨头,什么都做了!
若宫里头的陛下不是我的阿延,让我白费了这番功夫,那就……你今夜掉下床,打一个滚!”
她觉得有哪儿不对劲,顿了顿,又道:“若陛下就是阿延,那你就得打两个滚!
叫你捉弄我!
故弄玄虚!”
***
次日。
陛下不朝,原因未明。
作者有话要说: 阿嚏——
第30章宫宴(一)
温嬷嬷从前在宫中待过几年,乃是旧朝的老宫人,对宫廷礼仪颇为了解。
她教导了江月心小半日,便叹道:“小郎将还是莫学这些规矩了。”
江月心微奇,道:“嬷嬷是何意?”
“老身在宫里头待久了,见多了那些一举一动都娴静舒雅的贵人们。
虽她们个个如云间花似的,却终究是少了些什么。”
温嬷嬷捻着手上一串碧玉的佛珠,叹道,“瞧见小郎将,我才知那是她们少了分灵气。”
“灵气?”
江月心愈发摸不着头脑。
“是呀,你走路吃茶都有自己模样,与那些贵女们大有不同,可又不至于让人瞧起来生厌。”
温嬷嬷温声细语道,“这么好的灵气,莫要给磨没了。
若是信老身这双眼,小郎将便莫要学这些规矩了,陛下定然会爱重您”
江月心真是摸不着头脑。
但温嬷嬷是宫中老人,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于是江月心便听从她言,不再多学,管自己做事儿去了。
她不爱使唤人,又态度亲和,没多久就和天月居的丫鬟打成了一片。
今天帮这个捡发簪,明天帮那个挑衣服,天月居里竟变得热闹无匹。
到了要入宫的前一日,霍青别特地请她去,说是要问问衣服的事儿。
江月心也知宫宴是大事,二话不说,立刻就去了。
中道上,江月心遇上了霍青别的小儿子霍辛。
霍辛又举了一张画,高高兴兴地四处跑着,几个丫鬟、嬷嬷追在他后头,喊着“少爷小心”
、“少爷慢点”
,场面蔚为壮观。
一旁的水塘边还支了张小画案,红红黑黑的墨汁洒了一地。
“是小郎将!”
霍辛瞧见了她,便眼睛一亮,兴冲冲地跑过来,举起手中的画给她瞧,“这是阿辛新画的画!”
霍辛安静等夸。
江月心眯眼一瞧,画纸上画了条肥美的大红锦鲤,在水里畅快地摆着尾巴,有鳞有鳍,还有片荷花叶子,甚是像模像样。
“好!”
江月心鼓掌,“少爷画得真好,我这个粗人一看就惊为天人。”
霍辛年纪轻,还没被人这么夸过,陡然脸都兴奋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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