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火炮为什么还是这么凶猛啊?!”
在经过2天1夜的血战之后,此时已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双方的方阵依然在进行残酷的绞杀着,零星的炮弹依然落在彼此的阵地之上,交错呼应,犹如天上的流星。
双方数以千计的伤员和死者通过医疗兵的紧急抢救从前线运了下来,在嘉维尔主持的后方战地医院里截肢下来的残肢,残腿,耳朵以及鼻子堆了满满的一个帐篷,几个水桶里面都是浸泡了酒精和其他去腐物质的手脚。
帐篷里面到处都是被木锯旮旯的惨叫声,然而即使打到了这般惨烈的地步,双方仍然看不到胜利的曙光,双方的援军仍然没有就位。
那红色的是血,白色的是鹅毛般的飞雪,红与白的交错,像是东方宫廷里的丝绸在此处徐徐铺开。
将近两个营的波斯步兵终于顶过了敌人汹涌的炮弹跑到了绞肉区进行支援,守林人也通过原地挖战壕的方式在2天1夜的狂挖之下,将防御区从峡谷内部推到了外边,有些地沟甚至挖通了水渠,导致溪流里面的水灌入到了步兵壕里面,即使里面布满泥水,血水也顾不上太多了。
在泥沟里面匍匐前行的战士很快就被敌人现了,风暴突击队直接往地沟里面扔手榴弹,瞬间坍塌的泥土连同溪流里面的潮湿的淤泥一起填埋了土沟,但即使这样,这条土沟依然低于两边的河滩,这差异出来的高度就是守林人等人的胸墙。
双方的战士都在顶着对面的炮火在不停的前行,角落的规模和范围也在越来越大,战到最后甚至连医疗兵都来不及收拾尸体,只能临时砍下一节手臂或者一根手指贴上名字或者标签带到后方。
【下一次要是再打这种血腥的战役,或许应该让每一个战士在自己的手掌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出生日期以及墓志铭,这样收起尸来也会方便许多。
】
这段话是参与了这场战役的每一个医疗兵的内心的默念既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遗憾,也是对死者的哀悼。
“预备队还不动吗?!”
陈晖洁等了整整16个小时,也没有等来嘉维尔的命令,于是直接提着配件去找那只大普鲁斯鳄说:“6个小时,6个小时,说好了6个小时,结果让我等了这么久,我都差点睡昏过去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们的战线是否稳固,伤亡如何?炮兵是否安全?!”
“一切如旧。”
嘉维尔收起了原本放荡不羁的性格,稳重如山的注视着炮火交加的战线。
“敌人的指挥官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狡猾,机动兵力根本不动,摆明了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哎呀,这主动权的皮球又被一脚踹到我的手上了,我真想一拳打在对面指挥官的脸上,把他的颅骨炸碎。”
嘉维尔说道。
“你现在从西翼出,寻找敌人从牛角山撤退下来的部队,然后将其拦截,明白?”
“敌人的援军还没到吗?哪怕把蜿蜒曲折的山路和敌人笨重的卡车等因素算上,也最多多走五六十里的路吧,走了两天了,还没有到吗?!”
陈晖洁震惊了说。
“我问了当地的老乡了,牛角山那边每到冬天都会有一股奇怪的妖风,被那风吹的人皮肤都会变成雪白色,轻则上吐下泻,蜕皮搓魂。
重则直接一命呜呼。
我问了一下队内的地质专家艾雅法拉那是一种起源于源石矿脉自然现象。
因为地震等自然原因裸露在空气之中的源石矿脉在极寒的摧残下有可能变成小冰晶,随即在狂风的吹拂之下形成源石冰风暴直接从空气之中吸收小型的低温颗粒到呼吸道里面感染矿石病的概率不大,但源石活化反的作用于人体之上。
这就是我们的大地质专家艾雅法拉的原话,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找她。
德克萨斯和对面的援军可能现在正在某个山腰下面避风避尘吧。”
“那你还叫我过去?”
陈晖洁拿着赤霄想起了什么说:“以龙劫风,赤云略天?哼,那个博士告诉你的事情可真多。”
“所以拜托你了,陈军长。”
嘉维尔的这一声军长,可以说是喊到了老陈心里去了:“嗯,这才像话呀,小嘉维尔,你在这里看好场子,这戏班子可千万别塌了,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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