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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来问这个的?
“哈哈哈哈哈!”
按耐不住脸上的癫狂,大长公主颇为失态的仰天大笑,直忽笑的泪流满面。
“藏哪?你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荒唐事?她当然是死了!
死的七零八落!
死的面目全非!
死无葬身之地!”
仿佛黑暗中的最后一丝光也被乌云遮蔽。
崔琰面色灰败,咬牙切齿,字字锥心,
“云蓝何辜?”
大长公主并不应她,只自顾自说下去,“我养了你许多年,竟没发现你竟是个痴情种!
让一个奴才秧子把你弄的神魂颠倒,崔琰啊崔琰,你可真有出息!”
“竟然沉溺在男欢女爱中,真不愧是崔氏骨子里的无能!
肮脏!
早知如此,还不如教养崔璋那蠢蠹!”
她面露嫌弃,语气中是无尽的怨念不甘。
“我只恨自己没有生得男儿身,不能光明正大争一争,总要屈居人下!
如今败在你这等滥心肠小儿的手上,实是羞耻!
羞耻!”
肮脏的咒骂倾泻而至。
崔琰神情未有半分动容,指尖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从前二人未撕破脸,他总还顾念着微弱淡泊的十年祖孙情谊。
可笑的是,情谊?
在她眼中永远都像个笑话。
血液如同淬了毒,骨子里的漆黑翻滚。
崔琰漠然想,大长公主做了一辈子高门贵女,临终之前竟是这般疯癫。
“大长公主终究是皇族,是要比旁人体面些,您既然如此爱权势——”
崔琰只挥挥手,松烟便将一身着酱色衣裙的老妇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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