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的蛇蝎草,可是都送到你这回春堂?”
“回大人的话,的确如此。”
孙亦怀不知道岑南为何这么问,不由得抬眼。
岑南招了招手,便有小吏呈上一块白巾到他面前,里头躺着几片褐色的卷叶,因为吸水泡涨,此刻已舒展了半边。
“这东西可是出自你手?”
孙亦怀毫不犹豫的点头,让徐家人有些怀疑。
徐老爷使了个眼色,徐管家便上前:“孙大夫,你都不看一下便认了?”
“没这个必要。
回春堂里的蛇蝎草要比普通药铺的颜色深上几分,这是草民家里祖传的手艺。”
“既然是出自你回春堂,可知谁手上可能会有?”
孙亦怀想了想:“若是近期的话,草民只记得,年前徐管家腿受了伤,在我这一连抓了五副药,每一副里面都是一株蛇蝎草。”
“徐管家?”
岑南看向一旁,表情耐人寻味。
徐管家脸色一白,连忙跪下道:“大人明鉴!
我那五副药仍旧还在房里头舍不得用!
不信您可去查验!
…孙大夫,你莫不是想包庇他?!”
“什么意思?”
“大人,初二那日,回春堂丢了一味药,便是这蛇蝎草,街坊领局都听见了孙大夫的抱怨。”
徐管家冷笑道,“孙大夫是想把嫌疑都转移到我这老头子身上吗?!”
“……不错,初二那日,确实是丢了一株”
孙亦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沈琢,欲言又止道。
徐大不耐烦道:“什么时候?”
“卯时左右。”
“可看见可疑之人?可离开过柜台?来抓药的都有谁?”
“未曾见到可疑之人,也未曾离开。
至于抓药的,那日卯时…沈,沈琢来拿过药。”
岑南越听眉心越皱:“为何一定是卯时?”
“每日晨昏草民会清点药材,卯时打开药柜的锁,还未点数沈琢便来了,等他走后再点,便少了一株。”
徐老爷听完,捂住胸口,睚眦欲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既有人证物证,岑大人定罪吧!
也好给我儿一个交代!”
“他没拿。”
徐老爷一凝,见是裴长渊:“怎么,你也想包庇!”
“那日他拿药,我在门口等。”
裴长渊一向不喜欢麻烦,此刻却耐着性子多讲了几句,“他从始至终都在台前,未触及药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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