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
句荷勾起嘴角笑了笑,“学堂来人叫的是我,又不是句莲。
我去与不去何须他的肯?难不成,我不是我,而只是句莲的弟弟吗?”
阿竹闻言微愣,不明白句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他来说,句荷原本就是句莲的弟弟啊。
哪来的什么她不是她的?
但句荷这话本也不是说给阿竹听的。
而是说给在这院子里的另一个人听的。
她对句莲的性子已然清楚得很,这家伙自恃清高,虽绝不肯在二人争执后主动露面,但其实只怕一直都在尖着耳朵,时刻关注着院中的动静。
不过就算她猜错了,句莲并未在暗中对她过度关注,故而未能听见此言,那也不打紧。
只因无论句莲有没有听见这番话,句荷的来去,本也不会为其左右。
于是句荷伸手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阿竹,直直步出莲院。
句荷一路行至句府大门口,见到了那寻自己的学堂的下人。
两个人,她见过,平素一贯是在学堂中做些洒扫的活计的,是没什么存在感的那种人。
句荷走出大门,来到二人面前。
这两人皆未对她行礼。
“小少爷。”
那其中一个人开口道,语气也说不上多恭敬,“你也有好几日未去过学堂了。
照例,你还未进入破境期,不该半途而废。”
此人说的是半途而废,但城中人人尽知,学堂之于句荷,遑论半途,只怕压根就没真正用过开始。
但句荷没反驳,反而笑道:“是学生的错,有劳夫子们挂心了。
我现在就随你们同去。”
那两个下人皆点了点头,随即便一前一后将句荷夹在中间领着她往学堂的方向走去。
二人一路将句荷护送到学堂空无一人的教室中后,才改换了阵形,一前一后守在教室内。
句荷暗自挑眉:“我来学堂也有几年了,还从没见过二位做除了洒扫以外的他事。
今日也是有幸竟能由两位亲自护送。”
回话的仍是那在府门外同句荷说话的人:“你不用打探我们的虚实。
我们也无意保护你,只是受人之托。”
此人语声极平,似乎是在尽力不透露半丝情绪。
既受了这边厢的冷待,句荷又转头去看另一个人:“那你呢?你也是受人之托?”
那人毫无反应,既不开口,甚至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你不能指望从哑巴嘴里套出话来的。”
句荷原还因这二人的怪异,对自己临出门前的判断生出些怀疑,如今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当下便安定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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