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亮,路菀菀就一骨碌爬起了床。
掀了被子,一只脚跨过靳承乾的腰,蹑手蹑脚想下床。
“干嘛去?”
靳承乾闭着眼,大手一捞将路菀菀扣在怀里,拍拍她的屁股。
路菀菀的鼻子猛地磕在靳承乾坚实的胸膛上,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语中带笑,“起床呀,梳妆打扮穿新衣裳。”
“这也太早了吧。”
靳承乾将眼皮掀开条缝,看着路菀菀揉鼻子的窘样不厚道地笑出声,“来,朕给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路菀菀转转眼珠,托住靳承乾的脸,响亮地吻了口他的唇,“陛下,咱们不吃早饭了,去城西街的陈记吃豆花好不好?还有炸丸子。”
“那也得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好好好,那你继续睡,我起了。”
路菀菀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更是高兴,利落的翻身下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靳承乾直摇头叹气。
原来这赖床症,一碗豆花便可治好。
路菀菀一出内殿,就看见了可怜巴巴蹲在墙角貂窝的鱼真,立时心里一紧,“符延他欺负你了?”
“没啊。”
鱼真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从一只桶里拿出条小鱼,在貂儿鼻下凑凑,叹口气又扔到旁边的桶中。
“干什么呢你,欺负只貂儿,你害不害臊?”
路菀菀看得莫名其妙,以为是鱼真在拿鱼馋貂儿,便蹲在她旁边,伸手狠狠打了下她的手背。
“我哪里舍得啊,”
鱼真倒吸口凉气,用臀部去撞路菀菀,“没吃饭力气还那么大,一边去。”
“那你干什么呢?”
路菀菀站起身跺跺脚,换了个地方继续蹲着。
“你没发现它今个蔫蔫的么?”
鱼真放下鱼,伸手摸了摸貂儿头顶的毛,低低叹了口气,“一口东西都不吃,可心疼死我了。”
“它昨晚吃了什么?”
“就清月给喂了碗肉糜粥啊。”
鱼真侧过头去看路菀菀,“难不成是盐放多了,给蛋蛋齁着了?”
“不能吧…”
路菀菀抿抿唇,“有宫女照看着呢,出不了什么大事。
晚上回来给它带几个山楂卷开开胃,明个兴许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
鱼真将最后一条小鱼扔进桶里,捏了捏小貂的耳朵,站起身去拉路菀菀,“走吧,我昨个新学了个发式,保证将你打扮的美美的。”
路菀菀笑着借着她的力起来,回头又看了安静趴着的貂儿一眼,正好对上那双幽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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