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英道:“他既用布蒙脸,想是不愿让人见到他面目,咱们不去揭露为是。”
心砚身上伤已大好,用白酱油给蒙面人在火伤处涂抹,见他全身都是火泡,痛得无法安睡,不住叫嚷。
心砚看得心惊,怕他要死,忙来禀告。
陈家洛等跳过船去,见他伤势厉害,都感担心。
那蒙面人冲智昏迷,双手乱抓,忽然左手抓住蒙面布巾,撕了下来。
众人齐声叫了出来:“十四弟!”
那人竟是金笛秀才余鱼同。
只见他脸上红肿焦黑,水泡无数,一张俊悄的脸烧得不成样子。
群雄又是惊讶又是痛惜。
骆冰拿了块湿布,把他脸上的泥土火药轻轻抹去,用鸡毛沾了白酱油涂上,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知他对自己十分痴心,这番舍命相救文泰来,也是从这份痴心上而来。
然而自己身已他属,对他更是只有同盟结义之情,别无他意,他那晚在铁胆庄外无礼,后来想起常感愤怒,但他此番竟舍命相救自己丈夫,那么这番痴心毕竟并非下贱情欲。
瞧他伤成这副样子,性命只怕难保,即使不死,一个俊俏青年从此丑陋不堪,而对他这份痴心可也永远无法酬答。
不由得思潮起伏,怔怔的出了神。
船到余杭,马善均忙差人去请医生。
医生看了文泰来伤势,说道:“这位爷受的是外伤,他筋骨强健,调治几个月就不碍了。”
指着余鱼同道:“这位爷的火伤却是厉害,谨防火毒攻心。
我开张散火解毒的方子,吃两帖看。”
言下之意,竟是没有把握。
医生作别上岸,过了一会,文泰来睁眼见到众人,茫然道:“怎么大伙儿都在这里?”
骆冰喜极而泣,叫道:“大哥,你出来啦,出来啦!”
文泰来微微点头,又闭上了眼。
群雄听了医生之言,知他无碍,都为余鱼同忧急。
章进道:“十四弟也真鬼精灵,竟给他混进了提督府。”
常赫志道:“上次指点地牢的途径,也是他了,咱兄弟不知道,还打了他一掌。”
常伯志道:“他却又相救李可秀,不知是何意思?”
众人纷纷谈论,难以索解。
原来那日黄河渡口夜战,李沅芷在乱军中与大伙失散,仓皇中见到一辆大车,跳上车去,赶了骡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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