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见了常雅芙果然欢喜至极,拉着她的小手上上下下打量,直说长大了长漂亮了。
靖国公夫人见气氛正好,试探性的问道,“妹妹,你芙儿就快出孝了,言儿也都二十有一,这婚事是不是该办一办了再拖下去咱们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靖国公夫人也是急了,否则当着女儿的面万万说不出这样露骨的话。
林氏自然想赶紧找个与自己一条心的媳妇,好把儿子笼络过来,点头道,“正是,孩子们都大了,稍晚我就与老太太商量,选个黄道吉日上门下定。
芙儿几时除服”
靖国公夫人先是面露喜色,随即忧虑起来,“后天就除服了,嫂子届时带孩子们过来热闹热闹。
只是老太君似乎对我们芙儿心存误解,会不会不同意”
“什么误解”
林氏瞬间绷紧心弦。
若是老太太不同意,她还真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
常雅芙面露尴尬,靖国公夫人更是不能明说,含糊其辞道,“嗐,就是他们小儿女私下里闹了些矛盾,一时赌气呗。
过了这茬也就好了。”
林氏垂头沉默。
赌气这个词用在虞品言身上真是怎么怎么违和。
就他那杀伐果断的性子,怎会与人赌气,惹急了就是一刀两断。
若非常雅芙真触碰了他的禁忌,两家不会闹到要退婚的地步。
而她眼下若是答应了靖国公夫人,也就是与虞品言和老太太对着干,闹起来又是一场没脸
林氏能想到的,虞妙琪自然也能想到。
她今日遇见沈元奇本就坏了心情,又发现未来嫂子也是个不中用的,早就与虞品言起了龌龊。
如此,谁还敢做主将她迎进门
“我大哥从不与人赌气,夫人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为好,免得我母亲两面不是人。”
她笑容得体,言辞却极不客气。
常雅芙唇色泛青,惶惶不安的朝靖国公夫人去。
靖国公夫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茶杯盖子,忽而轻轻一叹,“罢了,我说得再多都是自讨没趣,这门亲事成与不成全你们虞家。
只是咱们两家好歹相交几十年,成不了姻亲也无需坏了情分。
妹子,你给老太君带句话,就说我们常家对不起言儿,只但愿除服那天能与言儿亲口道个歉。”
见靖国公夫人如此通情达理,林氏松了口气,连说除服那天一定登门拜望。
常家母女这才起身告辞,出了院门,互相交换了一个怨毒的眼神。
二人前脚刚走,孙氏后脚就到,不等落座便大倒苦水,末了向林氏讨要两千两银子和几间店铺的管理权。
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孙氏惹不起虞襄跟老太太,却将林氏当成个软柿子,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林氏真心疼弟弟,只迟疑了一瞬便要去开妆奁,却被虞妙琪死死摁住。
林氏病倒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虞妙琪在打理府务和嫁妆。
也不知怎地,在虞襄手里生意兴隆的店铺,刚到她手上一月就出现了严重的亏损,不是货源出了问题就是客人闹将起来难以收场。
偏她接连辞退了好几位经验老道的掌柜,这些问题无人处理竟越闹越大,好几个店铺都不得不暂时歇业。
她这里补一个窟窿那里填一个漏洞,荷包里的银子早就入不敷出了,哪来的两千两给这一家吸血蛭
再者,舅舅是个什么东西她早从金嬷嬷那里探听的一清二楚,林家偌大的基业都差点被他败光,自己这几间小店铺怎够他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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