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几天药泉生夜里总算不咳了,一个月过去他的耳朵却不见任何好转的迹象,别人不理他了,渐渐地他说话的声音也慢慢小了下来。
泉生聋掉的日子里,兰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不再尽量远离泉生,而像只陀螺一样在泉生边上转来转去,借机说着平时不敢说的话,比如曾经用他的茶杯接屁,往他的鞋里放小虫子,给他的瓜子都喷了他的口水,桂卿向金猊上报了他糟践奶酥杏仁糕的事。
泉生瞪着眼睛看着他的两片嘴唇一张一合,不回复任何话语,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
兰生和菊生都希望泉生一直聋下去,他们的耳根子已经习惯了没有泉生的清静。
毓容没有再叫过泉生去东院,只叫小常或是叫桂卿和花奇玉吹笛奏琵琶听。
梅生菊生兰生日日闲着,泉生耳朵又聋了,吴得见着这几个就长吁短叹起来:“你们四个加起来比不上小常一个。”
泉生跷着腿躺在春椅上,小声哼着戏,手指在木把手上“哒哒”
地缓缓打着拍子。
兰生扒着饭呜呜哇哇地说:“有小常师兄一个就够了,我只要有碗饭吃就行。”
吴得攮了一下兰生的头:“你就知道吃,怎么就不知道学学人家竹生?人家才来多久,一个个都是废物。”
泉生坐起来用指头敲了敲木把手,掀帘子进屋去了。
菊生冷笑道:“班主不是收了竹生做徒弟吗?没捞到好处就找咱们牢骚来了,要我说与其在这牢骚,班主倒不如出去给咱们找找路子,还能多封点赏钱回来,是吧,狗牙?”
菊生用手肘怼了一下兰生,兰生抹了把嘴巴说:“是这话。”
吴得继续数落着:“一个破罐子破摔,一个头脑简单就知道吃,一个光知道嘴上厉害,还有一个闷头驴。
我怎么尽收了你们这群不争气的东西?”
说着又攮了一下兰生的头:“你们要是有用,还用我找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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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生许久没开嗓,自觉惭愧,常跑去流芳园帮青伶打理花草,也省得听吴得聒噪。
他进戏班比兰生菊生都早,岁数比他们大,资质却不如他们。
又是个不显不露的性子,有他的戏就唱,没他的戏他也不争。
进府以前梅生除了唱戏还包揽着戏班子里一切细枝末节的杂事。
戏班经常赶场子唱戏,有时要行两三天的路程,梅生负责提前雇驴车,打点行头,备干粮,唱戏中途抢装补妆,唱滑稽戏打彩。
或是平日里谁的戏袍衣裳蹭破了开了线了找他缝补,又或是谁和谁又打架了拌嘴了也都是他在中间调和。
进长公主府后事少了大半,梅生一下闲了下来,常常一个人扼腕长叹,感慨空度时光,有时在流芳园遇见青伶就和他诉说心里的郁懑,青伶自己也是戏子出身,梅生的郁懑他都懂,可也无法帮他解脱困境,戏子除了唱戏供人取乐,是没有其他出路的。
早晨梅生在流芳园看花,突然天降大雨,青伶从园外跑进来,把手上的梳子插到腰带上,麻烦梅生帮忙把五六盆新插的月季搬到花廊下避雨。
花廊与竹林曲折相通,走到尽头便是翠琅玕。
桂卿和花奇玉从翠琅轩来,漫步到廊上看见梅生和青伶在搬花,说道:“在朝阳的那面修个花棚多好,太阳出来能晒太阳,下了大雨也不怕,这雨有得下呢。”
青伶觉得有道理,搬完花回了东院就准备和毓容提。
因为下雨,堂内暗沉沉的,嫣儿在卧榻两边各点上一盏琉璃灯,金猊在灯下给琴接弦。
毓容随意挽了个髻,上只插着榴花簪,温黄的烛光映着她骄矜的面庞,细长的眉尾犹如拱起的新月,衬得一双微微凹陷的眼睛愈凌厉,这种凌厉在她展露笑容时就变成一种独特的风韵,像蒙了冰霜的芙蓉,让人既爱之又恐其寒气。
“早上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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