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伤心,抓住他的手臂自然地把他扯开,和拉开距离的动作不同他笑着回了句:“嗯,是我。”
也不至于落了江月白的面子,毕竟两人也无仇无怨,还有过娃娃亲。
江月白浑然没察觉到他的疏离,保养精致的手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称得上娇俏动人,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不少人在看他们,白皙的脸颊就浮了一层粉:“时汀哥,可以陪我坐坐吗?我们好久没见了。”
的确是很久了,自从陆时汀15岁那年被赶出顾家,直到今年他28岁,整整13年。
陆时汀一时犹豫,再次看向前方不远背对着他的徐图之,他身旁的图图在好奇的回头看可是徐图之没有回头,单薄的温柔背影忽然就生出了几分倔强。
挺可爱的。
反正他和徐图之以后还有很多时间,至于江月白——他主动找了过来,就算看在那15年他们一起玩耍的份儿上这一次也不该拒绝他。
于是他说道:“好。”
这一声也飘进了徐图之耳中,忽觉夜风变得格外的凉,他对还在看热闹的徐图图说道:“走吧,回家吧。”
在江月白因为陆时汀答应而开心时,陆时汀望了眼徐图之离去的背影,走得很快,两条长腿,大步流星。
*
徐图之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陆时汀的消息:【抱歉。
】
他哼了声,没回。
*
咖啡厅
陆时汀默默喝着咖啡,对面的江月白欢喜的和他说:“其实我原本没打算看机械杯的直播的,因为我在准备自己的画展,是我的助理偷偷摸鱼结果不小心外放了声音,那时正好是时汀哥你上场,我听这人的名字和你一样所以就看了一眼。”
他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真的就是时汀哥你。”
语气感慨。
慢慢的,眼里的笑意逐渐被其它更复杂的情绪取代:“时汀哥,你还是那么厉害。”
“你要办画展了,你也很厉害。”
陆时汀的回答全是客套毫无感情,还不如店里放着的音乐生动。
江月白过了最初久别重逢欣喜的劲儿,自然也察觉到了陆时汀的疏离,嘴角的笑容就多了一抹酸涩:“这不是我第一次办画展了,我一直用的都是小时候你给我取的名字——燃墨。”
他收起了酸涩,问道:“时汀哥这些年没看过这方面的新闻吗?”
言下之意陆时汀听的懂,他在埋怨自己这些年不关心他,心底觉得这份埋怨莫名其妙:“我还给你起过这种名字?那应该是我小时候不懂事乱说的,燃墨这个名字听起来寓意不大好,尤其对一个画家来说,还是趁早换一个吧。”
他笑得得体,瞥了眼腕上的光脑,徐医生没有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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