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因为他,早已赶在他之前,在她的心中扎了根。
那时候,二嫂虽没提,但我和二哥都料定她要回江淩了。
一年了,一年来的忐忑,一年来的喜悲,全要付之东流,别说二哥不甘心,连我也不甘心,我跟二哥说:“你到底将她挂在心尖上挂了这么久,往后可能还会挂下去,而今她要走了,总该让她晓得罢?”
二哥听了这话,张了张口,终究还是默不作声。
于是在一个夏晖极盛的下午,我和二嫂二哥三人坐在天华宫内,我问二嫂,兵营里头那么辛苦,可曾想过要换一种活法?二嫂很诧异,问我怎么换。
我想了很久,才说:“譬如活得养尊处优一些,譬如不再连年征伐四方,譬如嫁给一位皇子,做个皇子妃什么的。”
我话里的意思已十分明白,二嫂听后愣了许久,垂下眸子没有再说话。
宫外灼灼的夏光将整个天地晒得万籁俱静,可宫内却阴影纵横,二哥忽然站起身,哑声道:“忽、忽然想到,父皇还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他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他其实努力在笑,虽然笑得非常难看。
我的心一沉再沉,终究无可奈何。
大约这样流水有情落花无意的事,任谁都是奈若何。
等到整个天华宫都快要被夏阳晒得昏死过去的时候,二嫂终于讷讷地,迟疑地开了口:“你二哥他、他去哪里了?”
天华宫不远处,有个水塘子。
水塘子旁边,有棵百年老槐,树干粗壮需三人合抱,枝叶亭亭如华盖。
小时候,每逢夏暑,我们兄妹三人便在这槐树下嬉戏乘凉。
天阳炖耀,二哥倚坐在老树根下,闷不吭声地摆弄着他那个据说已弄丢了的竹笼子。
而二嫂站在十尺开外,喊了声:“喂!”
二哥一僵,转过头来,愣愣地看着她。
二嫂说:“朱焕,你能帮我在你们禁军谋个差事么?”
二哥呆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说:“成,我去跟慕央招呼一声。”
想了一想,又说,“你何必在禁军谋差事,往后聂家军终归要你来管,你也迟早会做将军的。”
二嫂说:“聂家军我已交给师父了,可我到底不是一个相夫教子的人,即便做了你的皇子妃,也想在这皇城里有个差事。”
二哥手里的竹笼子“啪”
一声掉落在地。
这年盛夏的阳光灼得人睁不开眼,可二哥的双眼却睁得大大的,仿佛生怕这只是个梦,一眨眼就碎了。
好半晌,二哥才小心翼翼地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然后终于大笑起来。
他抬袖狠揩了一把眼眶满溢的泪,上前一把将二嫂横抱起来,语无伦次:“我、我们这就去找父皇赐婚!”
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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