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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父子俩不欢而散之后,唐老爷这几日一直跟儿子僵持着,倒不是他跟儿子置气,而是唐厚孜一根筋,绷住了就不理他,每天饭点喊一声“父亲”
,便再无话了。
唐老爷自己想了想,也知道他这年纪的少年人想的是什么,反省自己那日的话也觉说得不妥,今天这话就要和缓多了。
唐厚孜嘴上称着“是”
,心里却觉得,爹说的道理既对,又不对。
爹是个绵软性子,母亲脾气也不厉害,在老宅时总是要被别房的叔婶占些便宜。
分家时也是退了又退,几房叔婶嬉皮笑脸步步紧逼,到最后别说分家了,连自家院里的东西都没能全带走。
一直忍,一直退,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谁能伸手帮自己呢?
唐厚孜这么想着,不由地往妹妹的方向看了一眼。
妹妹拿行动告诉他,有些事“徐徐图之”
是图不下结果的,得当机立断了结了,不要慢招,要巧招,有底牌捏在手里,用与不用,就都由自己做主了。
“……义山?义山?”
唐厚孜忙欠身道:“爹,我在听的。”
“既然事已了了,什么都别想了,你快好好温习功课吧,初八就要下场,没几天了。”
今日紧跟在圣旨后边,礼部也贴出了告示,定下了乡试开考的日子。
比往年往前挪两月,别的时间一如旧时安排,初八开始入贡院,总共考三场,各三天,九天七夜,中间换两次场。
一家人说完话,还不到午时,府里的厨房刚起灶,前院的家丁便欢天喜地地进来传话。
“老爷,夫人!
外边来了好多人,说是二皇子有赏,叫你们出去接赏呢。”
“为何要赏?赏什么?”
唐老爷和夫人愕然对望了一眼,忙去外院迎。
来送赏的是个公公,领着八个侍卫。
那公公是二皇子府里的管事内监,姓徐,是个人精,瞧见唐老爷杵在那儿,不知该怎么接这赏,忙三两步走到唐老爷跟前,笑道。
“怎劳大人出来?这是殿下的私赏,不必拘泥礼数。
二姑娘,快上前来。”
唐荼荼还没迷瞪过来,被母亲推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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