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宋又有出手，顾逢已经抓住他的衣领，摁在旁边的墙上，“她不是我人生的污点。”
他神情严肃，是在任何公众场合都没有的正经。
孙星航面露惶恐，“我不是……”
“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顾逢说：“你的脑袋如果不是摆设的话，以后说任何话之前都麻烦在里面先过一次。”
“我……”
孙星航生怕顾逢对他动真格的，“对不起，宋又有！”
“算了。”
见他脸色发白，宋又有心也软了，拉着顾逢的袖子说：“我们走吧。”
顾逢深深看了孙星航一眼，才缓缓收回手。
孙星航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宋又有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拉着他的衣袖，闷声闷气问：“我怎么就成你人生的污点了？”
顾逢微微侧头：“恩，别听他的。”
宋又有心下一暖的同时，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顾逢又说：“你哪能算我人生的污点。”
她瞬时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两人异口同声：“你这都能算是我人生的阴影了吧？”
顾逢诧异的回过头：“你也有这种感觉？”
她有个毛。
她只是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怎么就算你人生的阴影了？”
她咬牙切齿，用力在他背上推了一下：“你的人生怎么就因为我不愉快，不顺利了？”
“谁说阴影就一定是坏事呢？”
他微微一顿：“有光的地方，才有阴影，如果没有阴影，又拿什么来验证光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正是因为我的存在，才衬托了人生中那些像光一样的美好？”
那不就是骂她吗？顾逢停下脚步：“那我是你人生的阴影吗？”
“是。”
尤其是逼迫她学习的时候。
顾逢又问：“那我是你人生的光吗？”
“……”
也是……尤其是帮她补课的时候……同一件事，从两个角度看来，就变成两件事。
她突然就明白了，她是他人生的阴影，也是他人生的光。
她难为情的地捂着脸，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你在瞎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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