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喜欢热闹的地方。”
笃定的,温和的,无多余语言的。
只陈恳的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这样的偏执,使得有心劝返的人只剩两个选择,或放弃,或相信。
策划人傅子聪深知那一定不是致远的心声,热闹同他合该是两个极端,却无从反驳,作为有职业操守兼讲兄弟义气的人,他能做的,不过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也许吧,苍天不负有心人,也许吧,致远是上帝最宠爱的幺儿,总之画展得到了出人意料的成功。
唯一的问题是,鲜花和掌声都落在了空中,泛滥成灾,而真正的主角许致远不曾露上一面。
人们的好奇心涌出去,漫天漫地的寻找方向。
显然那位俊美的画家比画展本身更吸引人。
一天天过去,傅子聪耐不住拨了电话,语气不善:“明天是最后一天,你来还是不来?”
“会去的。”
闻此子聪颇为高兴,他有些后悔是否几天前就该打这个电话:“我派人去邶海市接你?”
“谢谢,但不用。
我自己可以。”
“我说致远。”
“有事?”
他问。
“不是什么事儿。
只是没想到你真挺厉害的,哥们我没看错人。”
致远笑了笑,诚心实意:“全靠你策划的好。”
“傻小子。”
子聪也笑,“是全靠你自己的才气啊。”
“我心里有数。”
许致远的名字是借着一次慈善拍卖会的风头被众所周知的。
当时致远的一幅油画《最长的秋》被拍出了七位数的高价,作为一件油彩未干的当代艺术品,价格高得令人咋舌,加上作者本是名不见经传的研究生,因此一时间圈内圈外不人不晓。
然则许致远本人却是极谦虚,把一切都归功于“慈善”
二字,他说是买家的善心,是合了时宜。
许致远的谦虚在一定范围内早是出了名的,这让他也在一定范围内是注定不受欢迎的。
导师宋达常常为此发脾气,致远身上没有半点狂妄气质,作为搞艺术的人终难成大器,再有才华也得不到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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