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章
“杜兄。”
慎哥也朝对方拱了拱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大夫的小儿子杜佑堂。
“今日是刘县令到县学讲学的日子,上午我因故未去,听说下午还有一场。
正好半路上到韩兄,不知韩兄可愿跟我一起前往”
县令到县学为诸生讲授课业,本来就是惯例。
只是上一任县令不喜欢讲学,三年任期内几乎甚少到过县学。
而这位新来的刘县令却是进士出身,每逢初一便来县学授课。
杜大夫是当地的名医,杜家又是望族,因此送杜佑堂到县学听课并不是难事。
不过杜佑堂身体娇弱,不愿意受来回颠簸之苦,因此只有刘县令讲学的日子,他才会去县学听课。
这日他正好遇到慎哥,想到对方在府试中考得的好成绩,便想邀请对方一起去县学听课。
这种好事,慎哥自然是求之不得,跟刘秀才告了半日的假,便坐上了杜家的马车。
原来慎哥也不是没坐过马车,可是杜家的马车却是他坐过最舒服的一次。
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又轻又软,两个绣花坐垫中间还放着一张小巧的茶几,茶几上摆放了好几碟干果蜜饯之类的吃食。
杜佑堂还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茶壶和茶杯,然后给他倒了杯温茶。
慎哥坐在绣花坐垫上,身后是石青色的引枕,面前是茶水和果子。
这样的待遇,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拘束。
不过杜佑堂很会找话题,很快就提到了县令原来在县学授课的内容。
谈到课业方面,慎哥立时就忘了一切,与杜佑堂认真的探讨起课业来。
明伦堂就是县令在县学讲学的地方,慎哥跟着杜佑堂进去时,里面已经挤满了前来听课的生员和童生。
慎哥和杜佑堂费了老大力气,才找到两个位置坐下。
过不多久,刘县令就来了。
这位刘县令和慎哥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一点没有县令的架子,而且很平易近人,为他们讲授完课业后,还回答了好几个生员提出的问题。
慎哥原来一直跟着刘秀才读,前两年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一两年在课业上遇到一些问题拿去问对方的时候,刘秀才回答的就有些含糊。
现在听那几个生员提出的问题都得到了刘县令的解答,慎哥也有心想问一两个问题,可是到底不敢。
不过这一下午,他已经所获颇多。
刘县令作为进士,在经义上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他讲的很多内容都让慎哥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有些内容,慎哥也曾听刘秀才讲过,可是对方讲的不是很透彻,让人听得似懂非懂。
现在有了刘县令做比较,慎哥马上就察觉到了两人的差距。
从县城回大塘镇的路上,慎哥沉默了好长时间。
“韩兄在想什么”
杜佑堂不知道对方为何沉默,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慎哥听到杜佑堂的声音,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在想院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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