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曾sir，这个卧底从倪坤还在世的时候，就派出去了。”
“倪永孝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没有暴露，现在处境很平和。”
“倪家还没有伏法，现在撤，功亏一篑啊!”
陆启昌有些不甘心地道。
“陆sir，你猜，倪永孝这次设局，演这么一出好戏，只是为了黄志诚一个人吗?”
曾世新淡淡的反问。
“你的意思是说，倪永孝故意为之，诱捕卧底?”
陆启昌当下反应过来。
“当然，从你们湾仔反黑组得到地址的那一刻。”
“卧底就已经暴露了!”
曾世新没有隐藏，直接开口道：“我把倪永孝身边的小弟马仔都给拉了。”
“如果放他们出去，你的卧底，必死无疑!”
“你不要忘记了，倪永孝可是斯文败（cach）类，杀人就像是杀鸡一样简单。”
“社团办事，从来不需要讲证据，只要有威胁，一定会清除。”
陆启昌脸色大变，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立马点头道：“好，我会为卧底申请恢复身份。”
“将他安全地撤出。”
“只要身份恢复了，倪永孝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杀警。”
迟疑了一会，陆启昌又开口道：“不过，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坦白。”
“什么事?”
曾世新问。
“黄志诚当年在倪家和韩琛身边都安插了不少卧底。”
“目前，我只知道，倪永孝的弟弟陈永仁是我们的卧底。”
“韩琛身边的卧底，据查死了不少，但是应该还有残留。”
“最好查一下，一并撤回来。”
曾世新目光微动，陆启昌还算没有泯灭良知。
他应道：“黄志诚已经招了，他手下的卧底，我会负责接手。”
陆启昌蹙眉问道：“黄志诚的卧底倒是没暴露，你打算让他们，继续潜伏?”
曾世新摇摇头：“我和黄志诚不是一路人，不会拿兄弟换前程。”
“陈永仁和卧底自己的人生，他们自己说了算。”
陆启昌一怔，被曾世新独树一帜的想法给震了一下。
他郑重地道：“曾sir，你是警队的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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