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躁怒、毫不留情。
嘴角的笑容蓦地一僵,她不明白面前冷峻的男人为何在顷刻之间勃然大怒,:“顾先生……”
寒气仿佛在一瞬之间冻结,顾佑远压下眼睑,如刀锋镌刻的侧脸锐利尽显:
“别让我再见到你。”
女人愣了愣,不由自主后撤一步,惨白的脸上闪过几分恐慌,看着顾佑远的淡漠,下意识还想扑上去,一旁的吴特助率先拉开车门,将她扯了下来。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拦着她恳切劝说:“小姐,你还是快走吧。”
看着面前还在挣扎的女人,吴特助凑近压低声线:“顾先生没让人赶你,已经是在顾及你的名声了。”
女人一颤,瞳孔在刹那间紧缩。
的确。
她费尽心机才得到顾佑远的行踪,若是被大张旗鼓的丢出去,她的下半辈子就在坞港毁了。
让她自己走,已然是给了整个氏几分薄面。
想到这,女人慌张寻路,甚至衣物都来不及套好,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回到顾氏,已是深夜。
桌角摆了一堆行政类文件,顾佑远垂眸扫过一眼,从夹层挑出一支hiba雪茄。
雪茄切割刀剪过烟头的那一刹,他的脑中突然浮上沈暮帘的样子。
她的倔强执拗,她的萎靡繁盛,她的形销骨立,一遍一遍,刻在他掌心。
印象最深的,是半年前她在雨中固执坚定的单薄背影。
“顾先生,不用再对我劳费心神,不到必要,我不会找你。”
“我不想亏欠你。”
……
燃起的松木条在他眼底腾起两串火苗,顾佑远抿着唇,看着火舌舔上烟头。
垂吊的水晶灯晃晃悠悠,燃烧的噼啪声和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他接起,食指敲了敲烟身,整个人罩在一片模糊中。
“顾先生,沈小姐执意要走……我们几个根本拦不住。”
烟灰带着热气抖落食指,顾佑远不觉得疼,只是用轻轻揩去,目光透过落地窗俯瞰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
“派人跟着,”
他缓缓滚动喉结,被烟浸染的嗓音低沉沙哑,“保证她安全。”
坞港的夜,从来都不太平。
他就是在这种近乎跌宕的不太平中,守着沈暮帘的影子过了一夜又一夜。
房里蒙上一层灰暗,他垂头咬着雪茄,烟气缓缓进入口腔,呼出的雾浮上半空,成为乌云里,籍籍无名的一朵。
雨,还是会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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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七喜巷后,沈暮帘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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