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了然点头:“一包三钱,秤出来应当在三十钱左右。
差了十钱,徐管家不解释一下吗?”
“不是我!
大人!
或许是孙大夫称错了也说不定!”
徐管家惊愕道,“那汤里明明有一株完整的蛇蝎草,大人却来查我的药是何道理?!”
“三钱的蛇蝎草最多只能毒死体弱多病之人,你家二公子常年习武,又怎会当场身亡?”
“习武?”
徐管家遮不住眼里的惊恐,不住摇头道:“不,不可能!
你们没有证据!”
查案时只知道蛇蝎草有毒,却并未考虑量的问题,所以只草草检查徐管家房里的药有无动过的痕迹。
若不是去探沈琢的伤,也不会这么快便发现不对劲。
裴长渊冷眼看着仍旧嘴硬的人,突然出声道:“初二那日,你去了哪里?”
徐管家顿时脸色煞白:“我,我……”
“徐府的人去了沈琢家便回了,唯独你耽搁了一个时辰。”
岑南慢悠悠的走上前,“徐管家那日满身的泥点,鞋里堆了不少沙。
巧了不是,回春堂后门进来修路,泥沙堆了墙角半人高。”
见徐管家不再辩驳,岑南收起嘴角的笑意:“剩下的你到县衙说吧。
来人,带走!”
“慢着!
岑大人好威风,抓凶手抓到徐府来了?”
徐大急带人赶了过来,拦在徐管家面前,又看向徐婆子,“怎么回事?”
徐婆子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徐大一听,颇为不赞同:“当日所有的疑点都指向那姓沈的厨子,岑大人也只是扣押。
如今徐管家也并无直接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你们却想直接定罪?”
“大公子,若本官仅凭这些猜测就上门抓,未免也太潦草了些。”
“所以,大人还有什么其他证据么?若没有,那这人你便带不走。”
“既如此,那便在此审吧。”
岑南甩甩袖子,“徐管家守着徐府的规矩,徐二常年游荡在外,不满束缚,或多或少发生了些口角。
年前得知徐二今年回来,便早早的在回春堂开了药,以作掩护。
初二去沈琢家商量宴席适宜,谋划栽赃脱身,跟着沈琢一路来到回春堂,从后门翻墙入内,趁着孙大夫打盹,凭着记忆找到蛇蝎草的位置,和沈琢一前一后离开。”
说到这,岑南停顿几秒:“啊,对了,徐管家腿脚不便,翻墙时滑倒在地,破了的衣服条落在墙脚,这总不能说我冤枉你吧?”
“徐管家?!”
徐大惊愕回头。
徐管家看了徐大一眼,静默片刻,放弃了挣扎:“不错,都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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