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听着红玉的话,点了点头,“是得多留意留意她。”
红玉又道:“听宫人们议论,说李贵人昨晚死在了陶玉阁萧常在的屋里,还有就是,宫里昨晚还死了不少御林军侍卫和宫人,而宫外,大理寺少卿一门也在昨晚被血洗。”
“哦?”
凌曦有些不信,挑眉望向红玉,“这都是真的?”
“小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皇上本来在延禧宫安寝的,谁知半夜被李公公唤醒,去了御书房就大发了一通脾气。”
倏地,凌曦想到昨晚璟说与她的第一句话,他说李贵人已经死了,是他,难道昨晚宫里、宫外发生的命案,全都是他所为?
得知是李贵人、萧嫔两个给前世的她下的毒,他虽没有关她的任何记忆,却还是出手将李贵人、萧嫔,及萧嫔的家人送去见了阎王。
定是这样的,凌曦心下一经确认,一双美眸登时泛红。
“小姐,你怎么了?”
红玉盯着她的眸子看了一会,眼里尽是关心。
“我没事。”
仰起头,止住眸中的湿润涌出,凌曦语声轻浅,回其一句。
她决定找璟谈谈,她不要他再为他付出。
再者,她要亲手为自个,为家人讨回公道,要亲手报那血海深仇!
对曾经加害过她,以及算计她家人的那些歹人,给以十倍百倍的还击!
咬了咬唇,红玉又道:“小姐,淑妃一早去了趟延禧宫,然后便坐步辇到御书房见皇上,这会子怕是跪在御书房外,求皇上允她出宫回府一趟呢!”
出宫回府?一入深宫,嫔妃是不得擅自出宫的,即便想要回府省亲,那也得皇上、皇后点头应允,及自身位份够高,并颇受帝王疼chong,方才有可能出宫一趟。
否则,怕是老死后宫,终生也不得见家人一面。
上一世,她位居后宫之首,回府省亲,好似仅有过那么一回,且中间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可知她出宫回府做什么?”
凌曦琢磨片刻,问红玉。
“回小姐,具体的红玉不晓得,但是,红玉可以肯定淑妃出宫回府的目的,绝对不是省亲那么简单。”
红玉眼珠子转了转,出口之语,尤为肯定。
王炳离开御书房没多久,淑妃果真如红玉与凌曦说得那般,行至御书房,跪求楚御寒允她出宫回府一趟。
念淑妃嫡亲兄长是国之栋梁,加之今个早朝上未见其兄临朝,楚御寒一问李荣,方得知他深为器重的贤臣昨晚染上风寒,因而今个没有临朝,于是,他允了淑妃的请求,着其带着他指派的御医,一起出宫,为他的贤臣诊病。
淑妃一番谢恩后,双眼泛红,回永和宫稍作收拾,便以妃位仪仗出了宫门。
吏部尚书府
“老爷,夫人,淑妃娘娘回府省亲了,这会子仪仗已经快到府门口了。”
韩平之躺在chuang上,双目呆滞,好似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似得,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胡氏听到门外小厮的传话,朝躺在chuang上,形如膏肓般的夫君看了眼,抹着眼泪,出声对门外道:“本夫人知道了,到翠鸣居给老夫人可通传了?”
那候在门外的小厮回道:“回夫人,老夫人院里,奴才已经通传过了,这会子,老夫人怕已经赶去了府门口。”
胡氏用帕子在眼角擦拭了下,道:“你先退下,本夫人稍作收拾,就立刻去府门口恭迎淑妃娘娘凤驾。”
那小厮恭谨应了声,便快步出了主院。
“老爷,昨晚你从娘院里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会被个噩梦要了多半条命啊?若你真出个什么事,让妾可该如何是好?”
胡氏说着说着,眼里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娘娘回府省亲来了,妾等会就求她请宫里的御医给您瞧瞧,妾不要你有事!”
语落,胡氏抬手理了理鬓角上垂下的碎发,然后拭去脸上的泪,便出门着丫头扶着她朝府门口赶去。
府门外,孟氏、胡氏婆媳俩,及一府下人与淑妃见过礼后,便恭迎淑妃进府到了正堂。
场面上的话说了几句后,淑妃从椅上起身,挥退宫人跟随,先是陪孟氏到翠鸣居坐了片刻,就起身到主院看望自己的嫡亲兄长。
“娘娘,老爷她身子不适,您这会探望他,恐怕……”
在正堂陪淑妃说了会话,见其与孟氏去了翠鸣居,胡氏便先回了主院,见门外丫头说淑妃娘娘过来看望自家老爷来了,忙整理好仪容,掀起帘子步出屋门,与其福身行礼。
淑妃清雅一笑,面上表情甚是柔和,与胡氏道:“嫂嫂不必介意,本宫乃兄长的嫡亲妹妹,他身子不适,本宫理应当面瞧瞧,再者,皇上得知兄长染了风寒,着御医随本宫一起出宫,到府上给兄长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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