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风脱下大衣搭在衣架上,“他把什么东西洒你身上了?”
沈满知走到沙发拿出手包里的小盒子,随口道,“一杯冷水,泼我身上了。”
“这个,”
她把盒子放在茶几上,“你替我送给小姨,当做送阮阮的小礼物。”
秦宴风偏头,看着女人散开长发撩拨着往浴室走。
他走过去靠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什物,神情散漫,“教训回去没有?”
“我教训的方式,是以牙还牙。”
沈满知站在盥洗台前,双手握着束起的长发,偏头侧眸看向他,眉稍上扬,散发着淡淡的戾气,“可以吗?”
秦宴风不觉得她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当然可以。”
“你不问他为什么要泼我水?”
男人比她更理所当然,“要收拾一个熊孩子,还需要理由?骂便骂了,打便打了。”
沈满知开始对镜盘发,收敛了眼底的情绪,淡然道,“所以,你娶我,是为了把我当工具人使。”
她甚至说的是陈述句。
秦宴风视线落在女人肌肤细腻奶白的后颈,“为什么这样说?”
自然是因为她今天才知道,原来秦家主系旁支的人,都复杂且乱,她像是闯入了尔虞我诈的新手村。
“贵圈皆知,我这个人任性蛮横,嚣张跋扈,对付一个熊孩子,骂也好,打也罢,更甚者,让他以后都不敢来惹我。”
她盘好发,鬓发散在耳边,转过身靠着盥洗台边,看穿他绵里藏针的用意,“那必然会引发长辈间的恩怨,可我生性如此,都拿我无可奈何,有心人出来调解,他便只能受着。”
“这次是熊孩子,以后便可能是七大姑八大姨……最后我成了众矢之的,从此内斗博弈有了我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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