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肃眼看着徐宝应栽跟头,便知一时煊赫都只是过眼烟云,能在朝堂之上久经风波而不倒的,唯有累世勋华的高门望族。
如果能攀附名门,成氏在朝中也有了依靠。
上元春宴后,他心中已有了人选。
只是那家的门楣实在是太高,若想要结为姻亲,还得仔细考量一番。
“这些年……若要怪,便怪我时常不在家,疏漏了对狸奴的管教,”
成肃的语气稍有些和缓,“她整日与元宝那群小郎君打闹,哪里能学到闺门的规矩!
依我看,不如将她送到金陵与世家贵女相处,好好改改坏脾气。”
柳氏对此无异议,转念又想起苏弘度派人来求亲的事,犹疑道:“先前会稽王世子……”
“无妨,”
成肃道,“我听说世子已经被会稽王禁足了,先前恐怕是一时兴起,胡闹了一番。”
柳氏不好再说什么。
她虽舍不得狸奴离开,但如今家中的局势僵硬,狸奴继续待下去,难免与朱杳娘起冲突,到时候又是麻烦事,倒不如两边先分开,各自冷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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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奴闻讯后,气不打一处来,叫嚷着找成肃理论。
屋子里剩下的三个侍女心惊胆战,苦苦劝阻了一番,好说歹说把她拦下了。
话虽如此,直到临行前,狸奴还是委屈得不得了:“凭什么让我离开!
合该将朱氏扫地出门!”
阿碧阿桃连忙按住她,苦口婆心伺候她穿上新衣裙。
阿喜无奈道:“奴婢在府中看顾这小院,女郎只安心去便是了。
等这一阵子过去,女郎回来耳根也清净!”
“你可要看好了朱氏,”
狸奴咬牙切齿叮嘱道,“若她再敢动什么手脚,我非得跟她干到底。”
阿喜小心地应下。
这次狸奴去金陵,仍要借住在徐宅。
徐崇朝便骑马送她,顺便也回一趟家。
狸奴一路上忿忿不平,阴沉着小脸待在车厢里一言不。
徐崇朝隔着侧帘道:“一大早便离开京门了,怎么还想着府里乱七八糟的事?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当心被三娘看出了端倪。”
车厢里传出狸奴闷闷的声音:“我还是不明白,这次朱氏明明已经被揭穿,为什么只是闭门思过而已?”
“你又待如何?他毕竟是桃符的生母,难不成能将她驱逐出府?”
徐崇朝耐心说道,“更何况她有孕在身,身子到底是贵重些,若逼得紧了出什么意外,谁担待得起?”
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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