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不敢杀人,长到如今的岁数,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赵括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带他上战场,不过,他人在马服,自己有什么事也都可以找他,也就没有再强求。
赵傅也回来了,他带回了一个重要的消息,赵王最后的赏赐。
赵王要封赵括为马服君,将赵奢原先的食邑全部奉还,甚至,还多出了不少,赵括猛地就从一位封君的儿子,变成了赵国内食邑最多的封君。
赵傅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赵括都有些不敢相信,赵傅又说道:“上君原先只是想要封君作为您的赏赐的,可是我听闻,楼昌以理据争,仗义执言,为您得来了更丰厚的赏赐。”
“楼昌???”
赵括就更加不信了。
次日从邯郸来的使者,证明了赵傅的言语,使者带来了赵王的赏赐,当然,并没有先前那么多的金帛,只是头冠,佩剑,旗帜,但是,从此时开始,赵括就不再是马服子,而是马服君,赵王所送来的旗帜,比父亲赵奢留下的旗帜还要大了一圈,足以看出赵王对他的期待。
整个马服都陷入了狂热的欢喜之中,就连赵母也是,她握着那面崭新的旗帜,摸着绣出的马服两个字,脸上满是笑容,时而看看赵括,时而看看旗帜,赵括从未见过她如此的模样。
而赵括并不能继续停留在马服,他还要回邯郸,赵王那里还有一堆繁琐的仪式要完成,封君的仪式并不是靠着使者的一句话就能完成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赵括都极为的讨厌这些无用的仪式,可是,他又不得不去。
来到了邯郸,早有贵者们前来迎接,赵括就这样被簇拥着进了王宫,赵王穿的非常正式,可他脸上的喜色却是打破了那种仪式的肃穆感,赵括头上的冠被取了下来,俯身站在最后,在各种赵括都认不出的乐器的奏鸣声中,赵王却要装模作样的跟周围的贵族们询问。
“赵括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仁义的君子!”
赵括听到回答,就得要上前一步。
赵王再问:“赵括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能听取他人批评的贤人!”
“赵括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能让士卒们为他死战的贤才!”
“赵括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以六千士卒击溃十万燕人的名将!”
一问一答,一问一答,赵括就已经走到了赵王的面前,赵王站起身来,拿着冠,走到赵括的面前,大声的说道:“贤人啊,赵括!”
,这才亲手为赵括戴上了冠,诸贵族上前,纷纷贺喜这位刚刚晋升的年轻封君,赵王朝着赵括俯身行礼,而赵括也急忙俯身回礼。
“拜见马服君!
!”
做完了这些繁琐的仪式,赵括这才松了一口气,赵王举行了宴席,所有人都在狂欢,赵括独自坐在座位上,他不善饮酒,故而群臣也没有来逼他同饮,他看了看周围,许历,赵豹,赵里等人都在场,甚至连董成子都在,在那些与赵括亲近的老臣之中,却只有田单在场,作为国相,他是必须要来的,只是,他神色冷漠,并没有前来恭维的想法。
而蔺相如与乐毅,却都不在这里。
趁着众人醉酒的时日,赵括瞧瞧来到了田单的身边。
“田公,许久不简,您毋恙?”
田单饮了一盏酒,平静的看着赵括。
“乐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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