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和她一起,他就在不停的降低自己的底线,住过从没住过的茅草屋,穿过从未穿过的粗布麻衣,啃过最硬的馒头,如今又吃上了连盐都没有的烤鱼。
谢停舟自嘲地笑了下,用手撕下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怎么样?很香吧?”
谢停舟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缓缓点了点头。
四条烤鱼,一条谢停舟吃了,剩下三条落入了沈妤腹中。
白羽也在一旁收拾完了两条鱼,爪子和鹰喙上都沾了血迹。
谢停舟掏出一张帕子在水里拧了,给白羽擦鹰喙和爪子。
沈妤在一边看着,问:“我能摸摸它么?”
谢停舟朝她伸手,“手给我。”
沈妤小心翼翼地将手放进他掌心里。
入手的一瞬,谢停舟想起了封阳那句话,她的手又细又软,只是掌心和虎口都有薄茧,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
谢停舟失神片刻,手指移动到她的手腕上,带着她接近白羽。
手慢慢接近,白羽立时看过来,一双鹰目凛凛,冷如霜雪。
沈妤下意识往后一缩,谢停舟掌心微微用力,握住不放,带着她的手覆在白羽的羽毛上。
它背上的毛很厚实,层层叠叠排列如鱼鳞,手感很好。
沈妤第一次摸到海东青,眼里满是欣喜,“我常看你摸它的头和前胸,为什么我是摸它的背?”
问题问出口,原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听谢停舟温声道:
“架鹰人摸它的头顶、前胸帮它梳理羽毛,是在增进鹰对人的信任感和感情,如今只是成了习惯罢了。”
沈妤点了点头,手轻轻往回抽,感觉到谢停舟也轻轻松开了手。
离开了他的桎梏,才觉得手腕被他捉过的地方烫得那样厉害。
沈妤把手背在身后揉了揉,觉得那一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于是她蹲下去,将两只手都浸泡在冰冷的溪水里。
温度降了下来,她撑着水下的鹅卵石一动不动,在的水面上隐约看见谢停舟扬起了手,白羽在他臂间展翅。
沈妤动了动,波光让画面顷刻间乱了。
他蹲了下来,就在她的身边,也朝着水中伸出了手。
两人的小指就这样在水中猝不及防的相遇了。
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谢停舟的小指就这样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小指上面。
但两个人都没有动,水面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们在倒影中看到了对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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