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激也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她明白。
我配合她说着什么,心却越沉越深。
我问自己,能忘掉那一切吗?为什么不能忘呢?手一抖,酒洒在了电脑上,幸好只是一点点。
我伸出舌头,慢慢把它舔干净。
外面仍然在下雨。
宁静的、寂寞的雨。
周的那里早已是凌晨了吧?
这时我才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算时差了。
那时候,每天我都会条件反射地想到现在是john那里的几点,是不是我们可以联系的时间。
john的脸已经变得模糊了,我努力想了一秒钟他脸的轮廓,随即放弃了。
那夜在梦里我梦到了他们。
周看着我,质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你还在爱那个美国小混混?
我被他连番的追问问得魂飞魄散,摇摇欲坠。
下一个场景是john看着我,目光里满是甜意:亲爱的,我很快就要来中国了……
一整天都没有周的消息。
梦里的每一秒钟却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我终于给周发了一条短信,“你还好吧?”
他没有回。
我张皇失措,怎么会这样?不,不要这样。
我永远是你的战友。
我是你的过去。
周很快出现在msn上。
看得出他还生气呢,说话还挺冲的。
他说在悉尼就不接待我了,他决定飞去美国办点事,请我自己保重。
我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只是机械地说“好”
。
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的电话响起来,我冲过去接电话,知道是他。
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只有周一个人。
气氛没有变,就像我们没有吵过。
他说要不要再爱一次。
我再次说“好”
。
我回父母家的时候发现五月份的手机单据到了。
一长串的熟悉的长途电话号。
我把它拂平,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像我撕掉便利店收据或出租车票一样,整齐地、熟练地撕碎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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