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垂着头脖子都红了。
压根儿不敢去沈清云的眼睛“我我昨日得了画,准备去送给你,但等我过去你屋子里就没人了。”
姜玉堂从两人身侧走过来,对着姜文林淡淡道“昨日她酉时去了我下棋,一个时辰才回去,你估计是错开了。”
姜文林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姜玉堂的眼神又落在沈清云脸上“你不是来给祖母请安的,还不快去”
沈清云瞧了他一眼,立马往寿安堂走。
两人都走了,留下原地姜文林失魂落魄的脸。
谁也没见他抬起头时,那双眼里的神色。
他转过头,一直盯着沈清云的腰,那目光对比之前,夹带了几分炙热。
他盯着沈清云的背影,一边伸出手,深入自己的袖子里。
宽大的袖摆之下,藏着一抹雪白,他指间在上面摩挲了两下,脸颊竟是一片通红。
谁也不知道,这外表清清冷冷的沈表少爷原来是个女子。
想到这儿,那落在沈清云腰间的眼神一烫,姜文林摇着头,又将眼神狼狈的收了回去。
他站在原地,耳间都跟着烧红了。
不是沈表弟,是沈表妹。
沈清云回去之后在屋检查了一遍,屋子里不像是被人动过的样子,她这才放了心。
千金今日格外黏她,抱着她咕噜咕噜的撒娇。
沈清云抱着它补了会眠,下午的时候赵禄进来,说是世子要见她。
姜玉堂坐在案边,瞧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了头。
却是不料,她走上前,递了瓶膏药过来。
“这又是什么”
他低头,捧着茶盏喝了一口。
茶香四绕,沈清云走过去,打开那药膏道。
“你脖子上的痕迹,擦一晚上明日就好了。”
她边走过来,边抹了一点膏药在他脖子上。
清清淡淡一股药草香,指腹在颈脖处揉着,传来一阵清凉。
姜玉堂显然不习惯她靠的太近,她的手再伸出来时他抬手给掐住了。
雪青色的长袍下,皓腕如玉。
他握在掌心里把玩了片刻,眼神又瞥到之前瞧的那银镯子。
细细小小的一个,低端还坠着个铃铛。
这镯子瞧着年岁很久了,不值当几个银子。
却从未见她取下来过,铃铛也从来不响。
苏州六品通判的女儿,自小应当养在闺中。
却是既会医术,又画的一副好画,且还自小学起,师从大家。
气质不凡,眼神也厉害,一眼就瞧的出那副秋月图是假的。
那副画是离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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