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两处刀伤,最严重的在右手手心,当时以手挡剑还紧紧握住了剑身片刻,伤口深得几乎可见骨。
半个月来严格遵照嘱咐不曾碰水,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肩背上的那道划伤也不浅,却屡次碰水,好得很慢。
小红在旁几次叮咛不要再沐浴了,这样下去会留疤的,但谢怀柔并不在意。
浴室里昏暗静谧,水汽弥漫。
谢怀柔从浴池中起身,擦干伤口时,瞥见刚结起来的痂又被水冲掉了。
她边擦着湿,边回到书房,正准备王有成写封信问清楚冀州是否出现旱灾迹象。
小红忙拿着药膏走过来“大人啊!
伤到底还想不想好了?”
谢怀柔被她催促着到屏风后坐下,松开衣领,让小红她给肩膀的伤重新上药。
“好不容易结的痂……”
小丫头嘟哝的话头先顿了顿,指指外面说,“陛下派了个女官来,在外候着,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大人。”
“那请人进来。”
谢怀柔想站起来,被小红按着又是一通低声抱怨说“大人急什么,那女官可年轻,看着就脾气很好的样子。
再者说,大人您可是朝堂重臣,让她一小小女官等等又有什么不妥的。”
谢怀柔看她一眼,“你对人家也是这般不客气么?”
小红瘪了瘪嘴,忙说“奴婢哪儿敢啊,沏得可是府里最好的茶,竹叶正招待着呢。
陛下身边的人,别说是女官,便是个小內侍又有谁敢得罪呢。”
谢怀柔没说话。
刚急着问王有成的事,忽然觉得也有必要写份奏折汇报给季郁。
“去请那女官再等等,我要写份折子劳烦她一并带回去。”
小红边应着,边说“大人别急,人跑不了的,该急的是身上这伤,都这么多天了还是这样,能长好吗?铁定是要留疤了。”
“真枉费陛下赐下的成堆药材。”
这段时间季郁没少过问谢怀柔的伤势,各种百年灵芝、千年人参,凡是上佳的补品药材,都不要钱似的流水般往府邸里送,多到管家得特意得另辟一处屋子才能妥善保存起来。
谢怀柔淡淡地说“留疤有什么打紧的。”
“怎么不打紧?”
小红瞪大了眼,十五岁的小姑娘语气活脱脱是老嬷嬷上身,“这可是最最打紧的事情,大人可是女郎!
好好的肌肤弄到一道消不掉的伤疤,岂不是那白璧微瑕?”
胡乱用成语。
谢怀柔不由翘了翘唇,整理着衣襟,站起身准备去写奏折,“好了,你先下去吧。”
小红刚端着托盘理好东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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