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卖药的又叫“挑汉儿的”
,“彩”
就是杂技和古彩戏法,“挂”
则是打把式卖艺和保镖的,“评”
是说书的像是说评书的、山东快书的、西河大书的都算是评字门里的。
“团”
是说相声的,过去江湖艺人调侃儿,管说相声的行当叫“团春”
团字在这要读三声,一个人说叫“单春”
两个人说叫“双春”
,“调”
就是行骗的,“柳”
是唱大鼓的。
咱说的就是团字门里,俩说相声的年轻人。
这俩人住店,在房里调侃儿,结果被伙计听去了,以为是匪人说黑话,就报了官。
俩人被拿到堂上,县官大人知道这俩不是匪人,但照样判了俩人打板子,为的就是告诫这些学会了春点的年轻人,不要在人前卖弄。
韩大胆儿虽然不懂春点,但也知道春点里的几个词儿。
听这俩人说什么“火点”
“臭子点”
“雁尾子”
“治楮”
等等,韩大胆儿虽然大部分都不懂,但有几个词儿到是听老巡警提过。
楮就是钱,以前有人说这楮,是木字边一个午字的杵,其实不然。
楮为什么代表钱呢?这和纸钞发行脱不开关系,因为以前的纸钞是用的是桑树皮和楮树作为纸钞的原材料,所以用楮树的楮字来代表钱。
治楮就是挣钱,火点就是有钱人,臭子点就是好色的人,雁尾子是行骗的团伙。
韩大胆儿多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时俩人正商量行骗,找了个好色的有钱人当目标。
这时候那低声调侃儿的俩人,留意到不远处的韩大胆儿,端着面茶碗没吃,好像正支棱耳朵听他俩说话。
其中一个低声道:
“把点,扯!”
说完把免差钱撂桌上,转身就走,另一个也快步跟上。
韩大胆儿心里清楚,这俩小子是发现自己了,但要是现在出手抓住他俩,也没没证据定罪。
那时候也没个录音录像,就算有,人家俩人说黑话,你录下来也当不了呈堂证供。
韩大胆儿不慌不忙,转着碗喝面茶,等俩人一转过路口,立马撂下钱,提步赶上。
他步子即快,轻身功夫又好,没几步就赶上了俩人,拉开距离远远地跟着。
这俩人三拐两拐,绕道一个小胡同口,左右瞧瞧没人,滋溜就进了胡同。
韩大胆儿刚想纵身跟上,后背却有人伸手向他肩头拍来。
他急忙一个鹞子翻身,向后就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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