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竞白一笑,语气肯定:“他当然是好官,更是一个好的执行者,但不一定是好的领导者。
文臣治国,武将安邦,不同的位置需要不同的人才。”
黎帆点点头:“我晓得了,竞哥。”
两人走到栈道上,穆竞白停下了脚步,说在这歇一会儿。
山涧有风吹过,时间偏晚,遛弯的人都已下了山。
整个山谷静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穆竞白靠着栏杆,掏出烟来,倒出一根咬在嘴里,打算点火,又觉得不妥,就那么含着。
山里的路灯不算亮,黎帆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此刻,天地间好像只有他们。
她想起那个日暮的黄昏,人群散尽后,也是只剩了他俩。
高高的山坳又恢复了寂静。
她和他坐在山崖边,望着最高的山头,她问:“穆大哥,你的理想是什么?”
他望着山头,久没说话。
黎帆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他说:“等你翻过那座大山我再告诉你。”
那年她十八岁,他二十二。
她高中毕业,他大学毕业。
他们背后是爷爷的新坟,她还没有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
黎帆回了神。
“竞哥。”
黎帆又叫他,“你的理想是什么?”
她又问出了当年的那句话。
穆竞白将烟装好,转身望向山涧的远处,夜虽黑,但山下万家灯火。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黎帆听完眼眶渐渐泛起水汽,心中充满了意气风。
如果不是他有这样的胸怀,她肯定早已在山里务农生娃,每天等着她的是辛苦的农活和干不完的家务。
她怎么可能离开那十万大山,跟他站在这里,视察这个大城市的工作。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党性吧。
有人可以不信,但信的人一直在践行自己心中的信念。
行而不辍,履践致远。
所以,她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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